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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禹敬有些用力地点头。
良仁笑笑,把外套脱掉,铺在禹敬身后,又用自己的包包当作枕头,让禹敬躺下。「睡一下吧!起来就会好一点了。」
「嗯。」
禹敬侧着身子躺下去,闭着眼睛睡着了。
良仁坐在一旁,凝视着禹敬的睡脸。禹敬整张脸红通通的,双眼肿肿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嘴巴还开开的。
好丑的睡脸,良仁想。人睡着的时候,难道都是这副蠢样吗?
良仁静静地喝着酒,看着还算平静的海面,月光很微弱,良仁张望天空,天上的星星也只有寥寥数颗而已。
远方漂来了一截断木,缓缓地以前进一段退一段的方式,慢慢朝他们靠近,最后越过了他们,又朝更远的地方离去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醒着,真是有点无聊啊。
良仁蹲在禹敬旁边,考虑该如何把小说从包包里拿出来。他试探性地碰了禹敬一下,禹敬毫无反应,良仁便安安心心地把小说掏出来了。
其实天色这么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良仁一边翻弄着小说,脑中继续转着各式各样的事情。
回去应该先洗个澡才对。
直到天色微微泛白,禹敬才悠悠醒转,站起来走没几步又呕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糟糕。
良仁去便利商店买了矿泉水和一大包便宜的卫生纸,又买了几个塑胶袋,才拎着与禹敬去搭早晨的第一班公车。
清晨有些微冷,良仁看禹敬不停打喷嚏,于心不忍地让他穿上了自己的外套;上了车,禹敬随着公车晃动的节奏,陆陆续续又吐了好几次,期间有不少呕吐物都沾到了良仁的外套上。
唉,回去再洗吧。
第十七章
隔天再看到禹敬时,禹竟已经恢复原状了,仍然是处事举重若轻的那个禹敬。
「你好了?」良仁很诧异。
「嗯。」
「没事了?」
「嗯。」禹敬笑着,仿若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外套我洗好了,还给你。」
良仁狐疑地看着禹敬,这厮未免也恢复得太快。
禹敬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干嘛这样看我?」
良仁端详了禹敬好一会儿,才说:「你也太善变了吧!」
禹敬停了一下,「不然要一直在那里怨天尤人吗?够了吧!」
良仁觉得禹敬好像说得颇有道理,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一般人会好这么快吗?」
禹敬丢下一句:「因为我天赋异禀啊!」
良仁又盯着禹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看了半天,摆明了就是不信。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里,良仁一直疑神疑鬼的,他怀疑禹敬其实还有跟学长连络,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禹敬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事,谁知道他的内心是不是暗潮汹涌!再说,以他对禹敬的认识,这家伙才不是你叫他怎样他就会怎样的好家伙,无庸置疑的,你叫他往东,他绝对是往西给你看!
良仁是个直肠子,有问题憋着不问从来就不是他的作风,原本他想要以一个比较温和的、比较不伤人的方式来取得他想要的答案,在旁敲侧击几次未果后,他发现还是单刀直入的问法比较适合他。
「你还有跟学长连络吗?」
禹敬呆了一呆,没有说话。
还真是有够良仁式的直球攻击啊,真是杀得人有够措手不及呢。
禹敬笑。
良仁阴郁地看着禹敬,「你不回答,那大概就是有了吧。」
禹敬逃避着良仁噬人的视线,看左看右的,很久才勉强回答:「……有啦!」
良仁握住了禹敬的肩膀,怀抱着不断膨胀的怒气问道:「你自己去找他的?
他来找你的?」
「他来找我的。」
「他找你你就接喔?又不是接客,那么勤劳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禹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正在气头上的良仁没把禹敬一闪而逝的怪异放在心上,继续逼问道:「你没封锁他?」
「……没有。」
「他跟你说了什么?」
禹敬露出了一个像笑又像哭的表情看着良仁,问:「这很重要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良仁瞪大了眼睛,有些厌恶的表情,「这当然非常重要啊!如果你就这样跟他出去被强暴了还弃尸野外,你要我去哪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