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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珊是谁?她脑子里满满的问号,多得让人想打包送到仓库去。
这会儿她睡意全消,收拾起地上的小卡纸,细细读了起来。
谢谢,我很喜欢那只突脊龙纹镯,那是周代的青黄玉吧?
“青黄玉的突脊龙纹镯?什么鬼东西!”她嘀咕一句。
她把这好几十张的小卡纸都读过一回,发现是一个叫翠珊的女人跟另一个人往来的讯息,对方始终没有署名,多是一堆简单的嘘寒问暖,为什么这些卡纸会在董事长的书房?
王莹洁感觉浑身精神都来了,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她不好好查他个水落石出,怎么对得起自己!
二话不说,她把睡眠跟泡澡扔到一旁去,三更半夜开始在这书房来来回回的搜寻。
一夜光景,原本整齐的书房瞬间变成一座废墟,她把所有可能的小卡纸通通抖了出来,绝不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洒下,她瞥了眼角落,发现那书柜正招唤著她靠近,她毫不迟疑的爬过去打开,意外发现最偏处的柜子里还隐藏著一只木盒。
一把拿了来,“可恶,还上锁!”她从桌上探来一把拆信刀,大有豁出去的姿态,准备跟这只木盒厮杀。
最后拆信刀歪了,木盒还是开不了,她索性拿纸镇把这烂锁砸个彻底,里头的东西无所遁形。
是日记本,一共有三本,还有几张照片,她端详起来,照片里全是同一名女子,她怀疑她就是那个叫翠珊的人。
日记的第一页——
我来到了陆家,终于进入这个富豪之家,虽只是照顾老主人,但见到他……
他是那么的好,每每想到我的来意,我真是愧疚,但是我顾不了许多,只希望能有机合。见他一面,这已足够让我欣喜若狂。
王莹洁快速翻过第一本日记,里头除了写著想爱又不敢爱的情愫,再来就是对家人的恐惧,日记的主人有一个哥哥,看得出来她很畏惧他,可是除了这些,她对事情还是没个头绪。
忙了一晚,她心上只落下翠珊这个名字,还有那只青黄玉突脊龙纹镯。
对了,书房里还有一个抽屉是她无法打开的——书桌左手边最下方的那个抽屉,她突然对此好奇了起来。
她奔下一楼,“陆婶、陆伯——”
“夫人,什么事?”
“董……我说老爷书房抽屉的钥匙在哪里?我打不开,里头有一份重要的文件。”
“抽屉的钥匙?这一向都是老爷自己收著的,我也不清楚,可能要房里找找,还是要请锁匠?”
王莹洁思绪一转,锁匠,不大牢靠,暂不考虑。
“先不用,我到房里找找。”她匆匆回到二楼,这回打算进入陆境山生前的房间,仔细再找一回。
就当整个二楼几乎被她翻烂了,她终于在床头柜旁找到疑似的钥匙,二话不说,她奔回书房,插入匙孔扭转一下。
那一声喀喳,差点没让她感动得痛哭流涕。
拉开抽屉,里头放著许多牛皮纸袋,全来自一家征信社。
“征信社?董事长找征信社做什么?”
她将所有的牛皮纸袋抱出,连同刚刚的三本日记、照片、小卡纸,一并带回自己的房间,她得先弄清楚这些古早事,或许能从中找到什么讯息也说不定。
比如说,谁曾经表露了野心,比如说,为什么小叔离开陆家多年不归,又比如说……
总之,这陆家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有趣。
花了一整天看完跨越十年的牛皮纸袋,里头全是陆修棠动向的掌握。
看来很寻常,就是各处游历的工作,可为什么陆境山要这么仔细的托征信社对他完全掌控,是防备还是极度的溺爱?
王莹洁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车子在朝代古文物中心门前停下,她才止住思绪。
一定进去朝代,迎面袭来一阵沉木香,她打量著摆置的古董,书画已是平常,叫她感兴趣的是镶嵌在墙上的展示柜,里头全是顶级的古玉。
“小姐您好,这是刚从海外收藏家手中买来的古玉,目前可以看到的是石家河文化晚期的白玉神人面饰,商代的青玉龙纹短刀,清朝白玉云龙纹圆佩、白玉象耳游环六菱形百寿杯,白玉五福临门砚,另一边则是瓷器、漆器……”
她扬手制止,“有没有青黄玉突脊龙纹镯?”王莹洁单刀直入的问。
“青黄玉突脊龙纹镯……”小姐脸微赧,“很抱歉,目前这里的古玉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