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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道「蒸熟」人肉,南宫燕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却只吐出一些清水,她这一日一夜未食,腹中早空,哪呕得出来。
雷洪一脸狰狞,瞪着南宫燕一语不发,二人相距不过丈许,当中隔着那座熟肉雕像,南宫燕骇得差点晕了过去,她并非不想远避,而是她此刻腿如灌铅,一步也挪之不开。
南宫燕强慑心神,抑住惧意,颤声道:「你这疯子,恶魔,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雷洪忽然仰天一阵狂笑,一字一句道:「我想杀人!」
「我、我」南宫燕本想求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何况跟一个疯子求饶,岂非白费唇舌,欲待高呼救命,却见雷洪返身掠了开去,杀的竟然是他的那群手下。
雷洪一掌击来,首当其冲的是他的同门师弟,此人刚才还帮他包扎伤口,一般的使掌,较雷洪差之远矣,见雷洪发疯似的向自己攻来,心神俱丧之下挥掌迎去,「喀喇」一声,他双掌对雷洪单掌,双臂胫骨尽断,阴阳袭体而至,连惨叫亦未发出一声便即毙命。
「大哥真的疯了,大伙快逃啊!」不知谁一声高呼,众人立时作了鸟兽散,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雷洪没了目标,高喝一声:「苏花语,给我滚出来!」竟然不顾车身周遭那淡淡白雾,一掌击向天香宝辇的车门。
南宫燕欲待阻拦,已然不及,何况她已骇得四肢发软,差点连剑都拿不稳了,还有什么力量去拼雷洪?
一直默默调息的老李大喝一声,挥拳迎上,雷洪掌劲一发,已将他震飞开去,他受伤本重,这下更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雷洪掌劲击在车门之上,那车栓先前已被他震断,立时「吱」的一声,将开未开之时,内里探出一只洁白晶莹的玉手,向雷洪掌势迎去。
眨眼间,那玉手与雷洪连拆一十八招,对了三十六掌,在第一十九招穿过雷洪重重掌影,击在雷洪胸口之上。
那玉手击在胸口,雷洪只觉好似情人之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正自错愕间,忽然传来一股柔力,他心念急转,体内真气骤然转阳,还未化去那股柔力,那力道又已转刚。
雷洪心知不妙,飞身疾退,数息间那股力道已变幻了九次,他体内真气杂乱之极,护身罡气立时被破,那股力道袭入五脏六腑,雷洪一声惨叫,在空中接连喷出数口血雾,待得跌落之时已是面若金纸,显是受了极重内伤。
一阵香风扑面,倩影一闪,苏花语已然面蒙白纱俏生生立在场中,手中持着剑痕指着雷洪道:「姓雷的,你作恶多端,今日便让本姑娘结果了你。」
雷洪本欲爬起,一股真气提不上来,一跤又跌倒在地。
「雷兄!这跤摔得好精采!」杨飞鼓着掌,轻飘飘的自天香宝辇上跃了下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显已痊愈。
「是你?」雷洪微微一怔,见杨飞一副重伤初愈之景,立时明白为何方才苏花语不下车一现,望了呆呆的南宫燕一眼,惨笑道:「姓杨的,要杀要剐,雷某绝不皱一下眉头!」
杨飞想起那晚雷洪嚣张的样子就有气,一脸嘲讽之意道:「是不是还有一句老子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没说?」
苏花语冷冷道:「杨飞,啰嗦什么?让我一剑杀了他!」
「不要!」南宫燕忽然扑了上来,拦在雷洪身前望着杨飞道:「杨飞,苏姐姐,放过他好不好?」
杨飞一脸讶色道:「你干嘛要替他求情?」
南宫燕轻咬下唇,徐徐道:「他刚才也手下留情,没杀我。」顿了一顿,又道:「他也没伤着你们,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放了他,好不好?」
杨飞哪料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心中又酸又苦,别过头去,冷冷道:「我没意见!」
「你说不杀就不杀了!」苏花语剑痕还剑入鞘,向雷洪道:「姓雷的,今日看在小燕子的面上,放你一马,改日若看到你,本姑娘便不客气了!」
雷洪却是不答,他强抑伤势,冷哼一声,瞧了南宫燕一眼,提气朝来路远远掠去。
南宫燕呆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半晌只闻杨飞有些酸酸的叹道:「完了,惨了,燕子飞了!」
南宫燕回过神来,却不解杨飞语中之意,睁圆美目瞪着杨飞。
杨飞嘻嘻笑道:「小燕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雷的了?」
南宫燕俏脸泛起一丝红晕,啐道:「死杨飞,臭杨飞,找死了,谁看上他了,看我不拿剑刺你?」言罢,倒果真提剑向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