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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安宁像头猛兽般走火来,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外面的医生听到骚动连忙冲进来,抓著发狂的安宁,似乎把他当成了神经病患。其实,现在的安宁挺像的。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抽到了嘴角的伤痕,我接过护士给的纸巾擦去嘴角的血迹。
“安宁,你今天来是特地让凌夜看到你癫狂的样子吗?”
安宁停下动作,扬起他高傲的头,“我要和凌夜单独待会儿。”
我向医生保证不会再发生什麽了,医生才散去,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带上了门。
我坐在门口心烦意乱的揉头发,安宁没资格带他去接受更好的治疗,我也没资格一直禁锢著他,可是,我不舍得放开你。
门很快就开了,我以为安宁会待得更久的。
安宁的神色很憔悴,望向我的眼神倒没什麽敌意了。
我们沈默的互相看了一会儿,安宁硬撑出一个笑,“那,我先走了……”
“嗯。”
过了好几分锺,安宁还是没有动身,只是望著紧闭的大门。
我冷冷的提醒道:“你不是要走了吗?”
“啊……”安宁这才反应过来,精神有些恍惚,“那……再见了。”
“再见。”
安宁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
“再见。”
我看著安宁远去,他的背景很寂寞。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古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走进凌夜的病房,气氛不一样了。
天阴了,看来要下雨了。我没开灯,拉开窗帘,看著窗外的人们急急的准备回去避雨。
这个时候我很想吸烟,可惜医院不让。
天上传来果然隆隆的雷声,这场雨下完,恐怕就意味著进入冬天了吧。
我转身靠在窗台上,看著凌夜依靠呼吸器羸弱的样子。不,已经不一样了。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靠近他的脸,气息还是很微弱。
“不好意思啊,我把你朋友骂跑了。”
“你和安宁说了什麽?”我问,“他看起来很累。”
没有人说话,病房里安静的可怕,渐渐地从窗外传来雨点敲击玻璃的声音。
“不说是吗?”我微微一笑,轻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无所谓,只是你能在这些消毒水中撑多久?”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他是否听见我说的话。
凌夜的睫毛微微颤动,他慢慢睁开他的眼睛,抬起手想要抚摸我的脸,我躲过了,“怎麽,舍得醒了?”
“你刚才说什麽?雨太大了我没听到。”
我拉开床边的灯,他的脸暴露在灯光下,是你。
“我说,我爱你。”
凌夜捧起我的脸,“我也是。”说完吻上了我,他的嘴唇很干燥,我们只是吻了一会儿就放开。
“什麽时候醒的?”我问。
“你和安宁吵架的时候。”
“是吗,早知道我就该在你的耳边放上音响。二十四小时放重金属摇滚,”这也太乌龙了吧,“亏我还一直担心太嘈杂的声音会影响你恢复。”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凌夜抓起我的手,在戒指上吻了一下,“真好,你一直戴著。”
凌夜有些激动,呼吸器发出滴滴的声音,我连忙让他躺下,起身去叫医生。
凌夜拉住我的袖子说:“再陪我一会儿。”
好。
夜愿(四十六)。
我站在门外,心脏似乎比原来跳的还激烈,手上唇上的触感还真实存在著。
医生在里面做更细微的检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医生很快就出来了,说是情况很稳定,只要找到配型的心脏随时可以移植。
我走到门口,凌夜坐在床上歪著头对我笑。
“怎麽不进来?”
我温柔的笑著:“我想这样看著你。”
“我在这里,你过来吧。”凌夜伸开双臂,“即使你靠得再近我也不会消失。”
你是真的凌夜。
我关上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和雨後湿润的空气。
我站在凌夜身边,替他理了理发丝,“谢谢你。”我说。
“该感谢的是我,谢谢你还愿意留著。”
我们的手紧紧相握著,好想你,我好想你。
“你没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