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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斯笑笑,「挺好的。」
他似乎只是心血來潮地一問,之後順著這個話題跟周企說起了菸草。
沈關硯繼續吃飯,被裴雲斯點破過兩次,他也不好再當眾給傅嶺南夾菜。
八點的時候,傅嶺南來了一通電話。
看到來電人,傅嶺南起身說了一句,「我去接個電話。」
周企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麼晚了啊,我也該回去了,咱們下次再聚吧,到時候好好喝兩盅。」
裴雲斯笑道:「今天不喝是怕回去跪搓衣板?」
周企嘆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說,「比不了你們這些沒結婚的,還是單身好啊,自由。」
裴雲斯揶揄他,「你在外面大魚大肉,嫂子在家帶孩子,你還談不自由?」
周企哈哈一笑,「都不容易,都不容易。我真該走了,還得回公司一趟。」
裴雲斯:「我送你。」
沈關硯跟著站起來,目送周企離開。
傅嶺南打完電話回來,在門口撞上要走的周企。
周企說,「我先走了,明天我就讓人過去,小硯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傅嶺南:「麻煩你了。」
周企沖他擺擺手,「都別送了,我自己走。」
他堅持不讓送,傅嶺南跟裴雲斯也就回了包廂。
傅嶺南問沈關硯,「吃飽了嗎?」
沈關硯:「飽了。」
傅嶺南:「我送你回去。」
裴雲斯從傅嶺南看表的動作察覺到不對,「你一會兒有事?」
傅嶺南拿起車鑰匙,淡淡道:「要回去一趟。」
裴雲斯好奇,「去你爸那兒,還是你媽?」
沈關硯也緊張起來,怕是傅啟卿打電話叫傅嶺南回去找他麻煩。
傅嶺南的手在沈關硯肩上輕輕摁了一下,有種不動聲色的安撫,他說,「去我媽那兒。」
沈關硯鬆了一口氣,「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車。」
「打什麼車?」裴雲斯搖晃著車鑰匙,「這兒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司機?」
傅嶺南看了他一眼,「還是算了。」
裴雲斯誒誒了兩聲,豎起手指保證,「你去辦事吧,這次我絕對安安全全送小硯回家。」
沈關硯怕耽誤傅嶺南的事忙說,「到家我給你打電話。」
傅嶺南靜了幾秒,最終還是嗯了一聲。
沈關硯第三次坐到裴雲斯的車。
跟前兩次的跑車不同,這次裴雲斯開了一輛suv。
裴雲斯從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沉默的沈關硯,他眉頭緊鎖,神色鬱郁,那雙漂亮的眼睛沒什麼神采。
裴雲斯感到好笑,「怎麼跟我在一起這個臉色?吃了苦瓜似的。」
沈關硯猛地回過神,眼睫垂了垂,說,「……沒有。」
「什麼有啊,沒有的?」裴雲斯停在紅綠燈道口,掏掏耳朵,「大點聲,你裴哥聽不清。」
沈關硯知道他在逗自己,盯著前面紅燈的倒計時沒有說話。
裴雲斯手指散漫地扣著方向盤,在紅燈還剩下十秒的時候開口,「你哥讓我幫忙找一個靠譜的傳媒公司,我還以為他要幹什麼,原來是要營銷你。」
沈關硯錯愕地看向他。
裴雲斯挑挑眉,「你哥沒跟你說?」
沒有。
傅嶺南之前說的是裴雲斯一個朋友是做新媒體的,想做一篇採訪。
沈關硯自然而然就以為裴雲斯朋友想做一個有關鋼琴的專稿,正巧他能幫上忙,也就來找他了。
裴雲斯心下瞭然,笑笑說,「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你以後要想當音樂家,開個人演奏會,適當的營銷手段會事半功倍。」
在這個時代,實力已經不再是強有力的通行證。
這種話沈書雅以前跟沈關硯說過,她說藝術家是用金錢砸出來的。
只有實力沒有金錢,不過是第二個梵谷。
所以在高中以前,沈關硯參加了不少比賽,也上過電視,在京杭市是很出名的天才音樂少年。
後來沈書雅遇到了傅啟卿,對方不知道怎麼說服了沈書雅,她不再執著讓沈關硯參加各種比賽,而且是安心練琴。
原來傅嶺南找人採訪他,給他開帳號,是為了幫他實現夢想。
沈關硯心口發燙。
裴雲斯一直觀察著沈關硯的表情,看他眼睫斂動,眼底好像化掉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