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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我爸爸比你那个爸厉害很多呢。”远在一旁的林佳听到；不等钱碧芳回答；一脸得意的插话回应。

“佳！不准这么没礼貌。”钱碧芳眼神闪烁；受不得林佳对清月这么生疏的态。见林佳意外的没有反驳她；才继续教导道；“佳；不管怎么样；清月是你姐姐；他也是抚养你这么多年的人；这件事是妈对不住他们。”

“妈妈；我才不会承认他！这么多年他对我那么凶；动不动就大骂我；那些仇我都记在心头。我还巴不得他早死。”林佳有些受不了；愤愤的说完；转身就上了停靠在旁的银白色奥迪车。

清月嘴角扯起淡然的笑意。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不该心疼这些了。在这个世道真正重要的是钱和自己。

“清月；对不起。”钱碧芳回过头来；瞥见清月突然的笑容愣了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尴尬的低垂下眼帘；不敢去直视清月的目光；说话的声音满是愧疚与不安。

清月毫不在意的迈开步走过去。面对着钱碧芳；身能嗅到她身上的温暖；“妈；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你能让他赔偿一大笔生活费给我；要不然；我怕养不活不了自己。当然了；要是他肯的话；我希望他每个月替我爸垫付医疗费。这样我的生活也能轻松点。”

钱碧芳怔楞了好半响；失魂般呆呆的看着清月。这一刻的清月态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有种很亏欠、很陌生的感觉。

一直透过车窗关注外头的李莫森；见钱碧芳突然显现出呆愣的模样；有些不放心的推开车门几步跑了过去；有力的手臂将钱碧芳一把捞住护在怀中；怒目瞪视清月；见清月依旧面不改色的淡漠笑着；李莫森恼怒起来；音量徒然加大；“说；你对碧芳说了什么？”

“清月没说什么。”钱碧芳缓过神扯着李莫森；祈求道；“莫森；林清现在躺在医院；医疗费用消耗的很大；你能不能每个月给他垫付医疗费；这样；清月的负担也可以减轻一些……”

李莫森听的脸瞬间都变得铁青；很是不屑的白了眼清月；气恼的拽拉走未说完话的钱碧芳；愤愤的怒吼；“那二货抢我女人；这回头还要让我给他擦屁股；做什么白日梦。绝对不可能！”

“莫森……”钱碧芳还在奋力的挣扎；很是为难的看了眼清月。

“没得商量！给我上车！”李莫森深深的吁了口气缓解心内的怒火；粗壮的手臂将圈在怀中的钱碧芳推上车锁上车门后；径自返身过去清月那边；人未走进；浑厚的声音就响起；“林清月；看在你是碧芳女儿的份上；晚点我给你一大笔钱补偿。那二货的医疗费；你想都别想让我替他出。”

清月无奈的耸了耸肩；挑眉；淡然的看向李莫森；“那你要这样也行。不过；我妈和我爸还没离婚；你这个第者是以什么资格来骂我爸呢？”

“你……”李莫森整张脸黑了下来；举起的拳头愤愤的压下；转身头也不回的坐进车内；稍停了几秒；便迅速的开车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医院又打了电话过来催促。清月反复的找遍阳台和整间屋；也没找到半点存折的踪迹。

阳台还残留案发时不锈钢护栏断裂的残骸。清月看的有些失神；阳穴腾腾的一阵刺痛。眼前像是安了播放机；不断闪现着林清从身边跳过坠楼的画面；她甚至能听到重物坠地发出“嗵”的撞击声音。

清月捂住发嗡的脑袋；脑中的画面仍旧不受她控制的重复上演；烦躁的她脑袋都快爆炸裂开。突然；耳鼓内有声音回荡而过；很轻很轻；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直觉却告诉清月是林清在呼唤她。清月下意识的抬头；在不远的地方她看见林清在朝着她招手；脑海自觉的浮现声音；“清月；过来爸爸这边。”

“清月乖；过来爸爸这边……”

清月刚想迈开步靠近；就被周围的一股强大的威慑感震骇；整个人猛地从晃神的状态中苏醒。感觉到周边气氛有一点异样的波动；清月抬眼；泪眼婆娑中看见一抹挺拔的身形手插着裤兜；墨黑的零碎短发随风飘扬；斜长的刘海罩出一层阴霾；为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戴上疏离的面具。

四目相对；时间就像在这一刻被凝固住。

清月脸颊上未干的泪水顺着睫毛的撩动滑落；她茫然的仰头；像个做错事的孩般静静的看着他。而他；一如往常的神情；淡漠如水；薄唇抿着；透着一份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