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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下完了,那团黑光也许是让我听命的蛊,也许是可以将我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毒物,反正不会像枝縻柳絮放出的那种只有攻击性的东西那样简单。
我在地上赖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会儿,惆怅了一会儿,终于满脸凄惨地站起来,准备束手就擒,大不了先被抓过去,然后等待索爷、枝縻救援。岂料抬头瞥见虹霓绿乞两人居然一副异常吃惊的样子,于是我也吃惊了。
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柳絮解决了怪物冲向绿乞,雷池跃到了虹霓面前,而枝縻立在我跟前,拉过我擦伤的手叹气。
“小蓠,我说过你是特别的。”看到我一脸不屑,枝縻托起我受伤的手,另一只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抚了过来,停在伤口的上方。我觉得枝縻这是在给我疗伤,可是过了十几秒,擦破皮的地方一点反应也没有。枝縻收回了手说:“明白了吗?”
我懵懂地看着他道:“没有用?”
枝縻点头,“不止是治愈术,所有魔法加在你身上都会失效,而据我所知,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有些明白了,“索爷也知道?”
“确切地说,他和你父母是最先知道的人。”
父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与雷池的会面,又联想起一些蛛丝马迹,脑海里好像有根弦“啪”地一声崩断了,我没头没脑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枝縻扫了眼追随着虹霓绿乞消失于法阵中的雷池,对柳絮吩咐了一句:“跳梁小丑,不必追赶。”随后他才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说:“这些你就要问索爷了。”他又仰望了下天空,牵起我的手说:“现在,我送你回家。”
第十七章 开诚布公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学校里古朴的大钟敲响十二点的钟声。在童话故事里,辛德瑞拉匆忙离开她的王子,落下一只谁也穿不进的水晶鞋。而我,正被王子拉着向真相迈进。
我和枝縻穿着礼服在静谧的街道上徐行,宛若华宴散去后希冀近一步浪漫的情侣,只是我神色恍惚,他神色凝重。
索家豪宅门口,泓叔不在,迎接我的是个陌生人,身材魁梧,目光警觉。我的心思还处在刚才的战斗中,一惊一乍的,见到不认识的人不由后退半步,朝枝縻那里靠了靠,并握紧了他的手。
陌生人开口,“绛蓠小姐,我叫槐金。泓叔目前行动不方便,所以索爷派我来接你。”从他的语调上看出,这人是个利落的汉子。他扫了眼我和枝縻握起的手,眼神飘忽着从枝縻脸上转过,扔下一句道:“另外,这位先生也请进。”
踏进书房的时候,我和枝縻自然而然地松了手。书房里只亮了盏壁灯,索爷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我们两人在索爷左侧落座,我不发问,只是盯着索爷,静待他开口。
“小蓠,你都知道了吧?”半晌,索爷艰涩地说,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疲惫。
面对这样一位老人,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索爷,我等着你来告诉我。从头开始。”
索爷抬望了眼枝縻,发现此人正文雅地笑着,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事到如今,您再想隐瞒也没有用了。还是您打算由我根据我们的情报解释给小蓠听?”
索爷显然不愿意。他起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定了定神,翻开的第一页便是母亲神态端庄的照片。
“小蓠,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猎人协会现任会长索炼,你的父母是我这里最优秀的猎人之一,而你现在拿的就是他们所有的资料,包括入会时间、授业老师、行动能力、所出任务、还有,离开原因……”
我逐行逐句地审视手里的文件,上面标明的任务时间果然和父母每次的出差时间一致。
出差。原来是出这份差事。
“三月七日,我们接到线报说大批吸血鬼将聚集在红螺市,目的不明。你的父母奉命前往探查,岂料吸血鬼们竟早已听到了风声,来了个瓮中捉鳖。我们派出去的十二名猎人,死六人,伤四人,仅余两人逃回,你的父母是为了帮助这二人而死于追杀中。”索爷寥寥数语概括了当时的惨烈状况,我的眼前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满目血腥。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怕的就是出今天这种事,想不到它还是发生了。”
我安静了片刻,隐约索爷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于是我问:“为什么送我进梅布里亚?”
此时有人叩响了门,索爷喊了声请进,来人是追敌而返的雷池。
显然,我们的谈话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虽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