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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爸爸住院
市中心军区医院。
斑驳的光影折射进病房；袭来暖暖的温。纯白的病床上；缠满纱布的林清闭眼沉睡着；像是做了场美梦般；睡颜其安逸而甜美。
“这间病房一定很贵吧。”清月站在门口看清病房的摆设；眼底尽显落寞。快步走到窗口处望去；人流陆陆续续的往来；清月却再也寻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清月视线落在底楼中央处；一大盆人工栽植的草坪；娇嫩欲滴的各色花朵骨夹杂在翠绿娇艳的草叶丛中；调和出一抹艳丽的色调；空气间隐约还能嗅到淡淡的花香味。
清月感觉胸口积压的闷气被这股清凉的香气拂拭；压抑感瞬间消散。清月深吸了口气；脑海中有了片刻的悸动；心下有了目标。清月侧头；眷恋的看了眼昏睡不醒的林清；便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病房。
这一世；她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嗡嗡——被清月调成振动的手机在挎包里响个不停。
清月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有些意外的顿住脚步。这通电话竟然会是跟她八辈都不容易打上杆的林佳打来的？清月微咪眼眸；猜疑间手已经迅速的按下接通键。正巧；她也有事情要问她们。
她丢在阳台的存折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喜欢我打电话给你。不过你放心；我也很讨厌给你打电话。”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响；明显能听出林佳语气中的气愤。林佳话语才落下几秒；清月还来不及回应；手机那头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谁斥责了林佳几声。
清月微皱眉头；有些疑惑。手机那头斥责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她还是能隐约猜到声音的主人；也就是她陌生而熟悉的亲人；钱碧芳。可是钱碧芳怎么会叫一向跟她合不来的林佳给她打电话？
“你不用找那本存折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我打包带走了。”林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想听我跟你道歉；那就去做梦吧。”
“李家芳；你爸不是很有钱么？怎么还贪这点小便宜。”清月嘴角勾勒起笑意；不忘催促道；“算了；我也没打算听你道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存折跟赔偿费送过来？”
话语落下；清月收敛起嘴角浮现的笑容；神情有些淡然。她和林佳虽然都是一个妈妈生的；按理说会培养出很亲昵的感情。可是；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她和林佳却像是仇人一样合不来。记得她七岁新年那天；妈妈让她陪六岁的林佳去玩；那天她们闹得欢了；把摆在桌上热腾腾的面条不小心打翻了。
那时候；林清刚好推门回来；一眼就看到这幅场景；可能是林清那天喝了点酒；脾气很凶；拿起木棍就怒气汹汹的抽打林佳；直打的林佳躺在地上；白嫩的肌肤呈现出青紫的瘀伤。
那天；成了她和林佳幼年时共同的恐怖回忆。也是那一天开始；林佳对她有了疏离跟莫名的厌恶。
飘远的思绪被电话那头空洞的盲音拉回现实。
清月低垂眼眸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语；想按回拨键的瞬间；电话又响了起来。是钱碧芳的号码。手机一接通就传来钱碧芳焦急的声音；“清月；佳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你当姐姐的别跟她小孩计较。”
“恩；知道了。”清月淡漠的看着前方的空气；思绪有些惆怅。现在能联系到她们之间的亲情；或许也只剩下了最现实的金钱物质了。“妈；什么时候把存折跟那个男人说的补偿金送过来？”
约好时间后；随意的扯了几句闲话；清月便挂断电话。远处驶来她要乘坐的公交；清月平复下絮乱的心情；等到公交车停下；清月便随着拥堵在车门口的几个人身后上了车。她要去a市繁华的中心商业街看看。在那里；她要找到一份工作来保障生活跟一切的所需。
社会的现实面是很残酷的。那些跟不上生活节拍的人；到最后只会被命运所抛弃。
下了公交车；清月站在大街道上；看着来往的人群车辆。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步伐已经迈到斑马线上；对面的红灯计时器；正倒计着时间。
五秒……
一秒……
清月思忖着身边杂碎的烦心事；慢了别人几拍才反应过来；跟着前头行驶而过的摩托车一同穿过马。
在对面一条繁华的街道；清月茫然的瞎逛了几圈；更加不知道她适合做什么事情。这里商店很多；门口倒是贴了不少的招聘海报。那些；摆卖衣服的、实体精店……大部分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