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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抬回营帐时,背部已经不得一块完整的肌肤了。
“这药回营的路上,一位小兄弟给的……我想应该是有人授意的。”
林禾趴在床上,回头时牵扯到背上的伤口,斯得倒抽一口气。
那瓶子他倒也认识,是王府的,早些日子王爷也常打他,之后便会唤人送来这药,林禾精通此道,涂了两次,便也能大致了然其中的药方,都是些名贵的药材,有些甚是难得,只长于悬崖峭壁,提了脑袋不要,险要非常才能取得。外用止痛效果甚佳,且不易留痕。
“我多半回不去了,这伤好不好的也不打紧,你且收着吧,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贺少辅一拳压上林禾的脑袋。
“少触我霉头。”
将人压了下去,背上衣服早已凌乱,稍扯了扯,便滑落地上。
仔细不让林禾动弹,将药抹了背上。
背上丝丝凉意,透彻心扉,林禾终是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第 37 章
茫茫大雪,彻夜未歇。
林禾伏案誊写奏折,临风阁截了送往京城的情报,几处碍了张延成的眼。
擅百家书法的,张延成手下光临风阁就有好几个,偏白这种事张延成总喜欢抓了他来做。
收笔。从头到尾又看了一眼,确定起笔落笔丝毫无差,才递了张延成跟前让他看。
“陈将军这字行云流水,落笔如烟云,也亏得是林禾你啊。”
“奴才不敢。”
林禾微笑。两颐微扬,如沐春风。
云雾顿起,旖旎不散,有谁在低低叹息。
“林禾,可真正能信任的只有你。”
“林禾,我有的时候真想杀了你。”
……………
“王爷。”
林禾猛的睁开眼,满眼漆黑。
一身冷汗裹着棉被,寒意肆侵。
“又在想你家王爷?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般记挂着他。”
循声探望,顿了好些时候,才算是看的真切了些。
贺少辅窝被窝里,手里拿着烧了一半用水浇灭的艾绒。
“看的见吗,也不点盏灯?”
贺少辅不答,用艾绒写了字递了林禾面前。
“回报情况,不方便。”
林禾见他模样可爱,不禁轻笑。
“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推推林禾,笑的灿烂。
“我也很想知道。。。。”
林禾低吟,贺少辅再推,已然睡得沉了。
林禾第二日醒来,睁开眼,王爷含笑看他,他也只是笑笑。
继而又闭了眼睡了过去。
这个梦太过美好,真希望不要醒过来。
“本王来了,不请安吗?”
“王爷。”
林禾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惊醒,一路跪到张延成脚边。
“王爷怎么来了?”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他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可是王爷真到了眼前,他却不敢抬起头来看。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花街上随处可以听到的信口开河,林禾却顿觉心头一暖。
“起来吧,我问陈将军要了你,以后在军里,你还跟着我。”
林禾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只是觉得能见到王爷便是见令人满足的事情。
真是卑贱不堪啊,心里这般念着,目及张延成衣摆,破了口?
王爷平日里衣着讲究,就是路上赶着路程,至了营总也得换了才是。
心里疑惑,嘴上却不敢问。
随着张延成来了主帅营帐,这原是陈墨识的营帐,两个人住也是宽敞。张延成是和圣旨一起到的,事先也不得个知会,陈墨识怕怠慢了王爷,将自个的主帐腾了给他。
林禾默立一边,纵使心里有很多话念着和王爷说,张延成不说话,他也不敢说。
张延成在沙盘上端详了一会,看了一眼林禾。
林禾乖乖的走到他身边,低头,默立。
“本王此次是来监军的。”
林禾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点头应了声“是。”
空气像是慢慢的凝滞结了冰似的阻隔在两人之间,林禾甚至觉得呼吸也有些不畅快。
这突如其来冷清的氛围让张延成也有些不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