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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比自己還要快一步。
鶴雲歸回頭,茶灰色的瞳淡淡看她一眼,起身將這個房子打量一眼,「這裡,我是不是還沒來過?」
褚歡點頭,「嗯。」
今年夏天褚歡才住進來,鶴雲歸一直忙著,還沒時間過來看一眼。
她灌鉛似的雙腿,慢吞吞地朝他過去,褚歡現在拿不定鶴雲歸是什麼心思,只能小心應對,「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
鶴雲歸緩慢地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對面那棟亮起的高樓,他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容,「我只是來看看我不在時,裊裊住得怎麼樣。」
裊裊是她的乳名。
只有她父母叫過,當時為了討好鶴雲歸,褚歡主動告訴他的。
褚歡攥緊了拳,小心翼翼地過去,在鶴雲歸身邊站定,試圖跟他解釋今天的事情,「先生,我……」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他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褚歡那件白裙子,沾著紅色的酒漬,委實有些狼狽。
她只得點頭,回臥室簡單地洗了個澡。
換上乾淨的睡衣出來,鶴雲歸還沒有離開,仍然站在落地窗前。
今天晚上參加宴會,鶴雲歸身著高定黑色西裝,他體形高大,氣質卓然,單單是立在那裡,都猶如夜間生殺予奪的神佛。
褚歡咬了咬唇,過去在鶴雲歸身邊站定。
他目不斜視,就聽他開口:「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
褚歡不敢有所隱瞞,很輕的嗯了聲。
男人這才回頭,將她打量一眼,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究竟是喜是怒。
「你不該毀了這個訂婚宴。」
褚歡兀地抬起頭,眼睫輕顫,饒是鶴雲歸的聲音沒什麼起伏,褚歡也聽出了幾分指責的意味。
最後,她還是低聲認錯:「對不起……」
她竟不知,鶴雲歸竟然和秦妄有牽扯。
要知道,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在這種場合出現。
除非秦妄與他關係匪淺。
可這幾年,褚歡並沒有發現他們有所往來。
還是說,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褚歡一時拿不定主意。
她都快要懷疑自己找他做靠山,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褚歡囁喏著雙唇,除了道歉,遲遲不知作何回應。
卻聽鶴雲歸又說:「不知錯哪兒了?」
「我……」
「你不該讓那麼多人,看余荷的笑話。」
第5章 臨別吻
余荷?
好像是秦妄的未婚妻。
褚歡懸著的一顆心,忽然就落地了。
鶴雲歸的出現,只是因為余家人,即便是事後對她興師問罪,也只是因為余荷,並不是與秦妄有關。
她從來都不奢求鶴雲歸只在意她一個人,所以這些於她而言,就足夠了。
褚歡情緒安定了些,乖巧地對鶴雲歸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給余小姐賠禮道歉。」
鶴雲歸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她的做法。
今天晚上來找褚歡,還有一樁事情。
鶴雲歸側過身子,正對著褚歡,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頭髮,語氣溫和很多,「今天被他們出言折辱,為何不提我的名字?」
在臨州,鶴雲歸三個字,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臨州貴族分著三六九等,他鶴四爺無疑是金字塔頂端,不論是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倘若他們得知,褚歡背後的人是鶴雲歸,當時定然會是另外一種景象。
可褚歡卻搖搖頭,「我不想給先生添麻煩。」
他微涼的手,此時正放在褚歡頸側,稍稍收了點力度,他語氣不明,「倒是可以麻煩謝家小公子?嗯?」
褚歡呼吸一滯,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從鶴雲歸的言行中,察覺到一絲絲慍怒。
就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覬覦的占有欲。
褚歡識趣,她主動抬手勾起鶴雲歸的脖頸,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唇,「先生,我與謝行舟不是那種關係,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只拿他當哥哥看待,從始至終,裊裊只有先生一人。」
也不知他信不信,鶴雲歸那隻手撫著她的後腦勺,輕輕揉了揉,隨即低頭吻她。
褚歡拒絕不得,就只能盡力的回應。
直到肌膚貼到身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