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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刑惨然一笑:“还是被你看到了啊”
然后他慢慢朝我走下来。我此刻只剩下筛糠的份了,哀求道:“老老刑啊,咱们同学一场,你可别害我”
老刑道:“哪能呢他也不会”
“他?”我不禁反问。
“对,他。”他说罢,又缓缓的扭过脖颈,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了后脑勺上的面孔。那面孔冲我一笑:“你好,老同学!”我定睛一瞧,顿时魂飞魄散,那张脸,不正是我中学时的班长吗?
身上寒毛倒竖,我冲老刑不停作揖:“邢兄,班长你你们二人千万不要伤害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老刑又转过脑袋,看着我道:“怎么会呢我可不是怪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吗”
我不敢答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却继续说道:“高一那年,从北京回来的路上,大客车由于超车,结果撞上了隔离带,汽车人仰马翻,我和班长被压在了汽车底下,我还算好,拣了一条命,可班长却被我死死的压在了身下,虽然仰面躺着,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可我感觉到,他早已血肉模糊后来我听救援的医生说,他们简直就是班长的残骸中将我拉出来的手术后,我康复的很快,当我揭去脸上层层纱布,照着镜子观察自己恢复得还不错的面孔的时候,却蓦然从镜中发现,自己的后脑,不知为何,被替换成了班长的面孔”
我捂着嘴,指了指他的后脑勺:“从那时候?”
老刑道:“是的据主刀的医生说,因为我后脑组织损毁严重,况且二人的血肉根本难以分开,于是只好缝合在了一起从那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后来我发现,这其实不单单是一张脸,他也有思想我们时常交流”
我心说:还交流个屁啊,你还说不是怪物嘴上却道:“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医生也太草菅人命了吧?!总这样也不是回事啊!”嘴上说着,脚下却悄悄往楼下挪去。
老刑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盯住我道:“你去哪儿??”
我支吾道:“去那什么,我车钥匙好像忘了拔,我得再下楼一趟”
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说的也不错,总这样的确不是回事所以,我有个主意”他突然间揪住自己脑袋侧面的头发,用力一扯,后脑上面的面孔连同头发就被扯了下来,拎在手里,仍在桀桀怪笑。他道:“这个就送给你吧!”说罢,他拎着可怕的面孔,就朝我按过来
9层楼的高度,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从来也不善奔跑的我知道,这一次,生死攸关。我不再迟疑,拔腿就跑。
快!!!
完。
可怕的两面人我听说他仍然徘徊在楼宇中间,为另一张面孔寻找新的宿主。希望你在回家的时候不要遇到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真的遇到他,也不用过于担心——你未必要有过人的胆识,但一定要有过人的速度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
第九层903《梦的密室》
蔡妍是个醉心于读心术的人,据说,她可以通过解读他人的梦境,从而窥破别人的内心,因此,她自称为“心灵捕手”。她的房间,布置的颇具魔幻风格,到处都是波西米亚式样的痕迹,墙上点缀着很多金属亮片与流苏,墙纸则用的是色彩多变的色块图案,在近处看,就像抽象画一般,可当你站到房间的另一端望去,就会觉得,整面墙壁之上,仿佛布满了一只只睁大的眼睛,那些金属片恰似眼中的瞳孔,反射着室内昏黄的光线,似乎正不停的眨眼
客厅里摆了两张床,之间间隔了大约50公分的距离,恰好放下一只雕花的单门床头柜,在柜子上面,摆了一只绘有星空图案的黑色陶瓷盘子,据说,这正象征着我们的梦境。在瓷盘中间,摆放着一只小小的蜡烛,这颗蜡烛从点燃到燃尽,需要二十分钟的光景,而这正是蔡妍进入别人梦境,为他们解决心中困扰,抚慰创伤的时间。解梦通常分文不取,唯一收费的,是一些芳香精油类的产品,因为但凡是求助于蔡妍的,大多是长期被噩梦困扰的人群,大家都愿意在心中枷锁打开之后,用一点点产品来提高睡眠质量。对于那些求助蔡妍的人,她称其为“梦者”,而绝不是“患者”。因为据蔡妍自己的话来讲:“活在这个世上,我们都是患者,我只不过比你看的要远一点点”
“二十分钟的时间,会不会太短?”有人问过。
“绝不会。你知道吗,人的大脑是一部精密的仪器,用来做梦的部分,不过百分之一,而每天用来做梦的时间,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