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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

“伯父和师兄分别了那么多年，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景明叡抬腕看了看表，“哎呀，已经五点半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要做，就先告辞了。”

他轻轻揉了揉季空晴的头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师兄，你好好和伯父聊聊吧！”

“明叡……”

“小晗，现在吃饭还早了点，我们到卧室里去吧，我有点东西想要给你看。”

季空晴看着景明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心里也好像突然缺了一块。他咬了咬嘴唇，提醒自己要努力习惯和“父亲”独处，却怎么也提不起刚才进门那一刻想要和父亲建立良好关系的精神了。

老旧的相册在他面前被一页一页地翻开，照片里的幼小婴儿一天一天地长大，终于依稀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但季空晴却好像在看着一部别人的电影，丝毫没有感觉。

“爸爸，我们下次再说吧！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句话仿佛让父子之间的尴尬更上了一层楼，季父虽然唯唯诺诺地表示可以慢慢帮助他回忆过去，但是季空晴心里想要大声吼“我根本不想知道”的冲动却更甚了。

直到晚饭结束，压抑和沉默似乎占据了大多数时间，唯一的简单交谈大概就是——“好吃吗？”、“嗯”、“多吃点”、“公司让我保持体重”之类的了。

走出公寓的大门，季空晴用力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气。

老实说，也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还真没觉得有多好吃。自己的口味大概也有很大的变化了吧。虽然的确依稀记得幼年时的餐桌上有着这么一道被盼望的菜，味道却和期望中的完全不同呢！

他看到门外不出所料早已没有了那辆黑色宝马的踪迹，不由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呢？”

“……！”

“上来！”

季空晴毫不犹豫地拉住景明叡的手跨上了黑红色摩托车的后座。他十分娴熟地戴好头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你怎么换了一辆车来？”

“难道你现在不想好好飙一圈散散心吗？抱紧我！”

季空晴用力环上景明叡的腰，虽然看不见景明叡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他胸口的振动，他应该是在笑吧？

明叡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还等什么，走吧！”

“好！”

“喂，那边是楼梯呀！啊——啊——啊——”

季空晴虽然不太习惯这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但是他更加相信景明叡的车技。

急速的转弯，

猛烈的心跳，

在眼前不断划过的灯光，

摩擦着耳朵呼啸着的风声……

他觉得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飙车了。

爽，真他妈的爽极了！

什么郁闷什么不愉快都一下子随风飘散了。

“明叡，小心！”

摩托车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季空晴的心都悬了起来。明叡他竟然他竟然直接开下了断崖？

“砰——”

车子落在有些坡度的房顶上，车轮不断和上面的玻璃钢瓦摩擦发出吱呀的声音，直到终于到了长长房顶的尽头才顺着满是铁锈的脚手架开回了地面。

“感觉怎么样？”景明叡一边问，一边顺手把车靠在一棵树上。

“还行，有点意思。”季空晴绝不承认自己在半空中被吓了个半死，现在坐在草坡上腿还有点打颤。

“哈哈哈哈……”景明叡故意做出失望的表情，“就是还行而已？师兄就没别的感想了？”

季空晴笑着做了一个鬼脸：“呃……有哇！我好像饿了，你要是能现在变出点什么吃的东西来，本大牌一定不吝再表扬你几句。”

景明叡一拍脑袋，重新回到自己的摩托车旁，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塑料盒子。

“你还真有啊！”季空晴惊奇的发现自己喜欢上的人似乎有机器猫的潜质？

“宏记的港式烧鹅，每天晚上六点开卖，每天限量100只，买完为止。”景明叡把调料包拆开浇在烧鹅上，递给季空晴一副筷子，“这个可是即使靠我这张俊脸都插不上队的极品美食哦！不枉我赶回去换了摩托抄近路去买。”

“哈哈哈哈……你的那个急事该不会就是说这个吧？话说本大牌的脸才是公认的英俊，你的脸那不叫英俊，那叫妖……唔唔……”季空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