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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也是这些日子来他守在小屋的惟一原因。
一个多月前,在一行人准备出发的前一晚,因为恺虹突来的高烧,向来必须伴随参与围猎的恺皓旭向当今恺家的主子,也就是恺艳夜千求万请,好不容易才被允许留下照料母亲。
然而这个恩准的代价有多大,他不必思考就明白。
“那么你别多话,我们速战速决。”
“若是被人发现……”身体被人这般压制,他所有的反抗都无用。
“怕被人看到的话,就不要再挣扎。”
一个月又十天的禁欲,再怎么能忍也到了极限。
事实上他之所以归心似箭,不顾能参加春围是皇帝天大的恩赐,大胆地提前离去,就是因为恺皓旭这回没跟着他,让他对加上来回路程前后共耗费五十来日的围猎失了兴趣。
在耐心用尽的状况下,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就从热闹滚滚的围场溜之大吉,压根儿没去思考这么做是否会落人口实。
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途中,他有些懊恼地想着:早知如此,那时就不管大哥的央求,硬是将他带走,不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唔……”
恺皓旭反射性地扭动身子,但不敢声张。
会来这小屋的只有住在此地的三名老妇,但此刻她们应该没在庭园工作,因此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他卧病在床的娘。
设法压抑住喊叫的声音,该是能保住这秘密吧。
第二章
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廊下,恺皓旭半倚半靠在一旁的木雕栏杆上,身子虚脱到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上半身倚靠在黑桧木制成的栏杆上,他只能失神地瞪着自己被撕毁的裤子,不甚愉快地感受凉风拂过时带来的异样感觉。
很想伸手拭去腿上的滑腻,无奈软弱的双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勉强举高时甚至抖动不已。
“走了。”
他已失去反应能力,因此当恺艳夜长手一伸抓住他的右臂时,须臾后他才明了自己正被拉着走。
“去哪里?”他忙问道。
恺艳夜转过头,皱起眉,理所当然地回道:
“回主屋啊。”
说着,他拉过他一只手横在自己肩上,丝毫不理睬他的抗拒。
“我们先前说好的……”
恺皓旭毫不妥协地挣扎,不死心的排拒终于引起他的注意。
“我要在这儿等虹夫人退烧。”
“啧!”似乎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恺艳夜不悦地啐了声,放下他,“戌时之前,如果没让我见到你,你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向来,禁止他和生母见面成了恺艳夜威胁他最有力的工具,而这样的胁迫亦是惟一奏效的方式。
只要这项弱点一日掌握在他人手中,恺皓旭就一日无自由。
在这豪门巨宅中,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知道。”
攀着梁柱,他才得以站直身体;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要求恺艳夜搀扶他,这自然是他比谁都了解,纵然他开口,也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响应。
* * *
“娘,你好些了吗?”
端着水盆走进小屋中采光较为良好的一角,恺皓旭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步履蹒跚。
“好多了,你瞧,我已经可以坐起身子了。”恺虹淡淡笑道,苍白的脸庞仍不见一丝血色。
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刻划出明显的痕迹,要是不说的话,外人大概很难想象她有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儿子。
时间之神待她虽然仁慈,但病痛之魔加诸于她的却是残忍。
自五年前起,三天一场小病、五日一场大病的开始了她卧病在床的生涯,若非恺府家财万贯,又请来最好的大夫,她可能已在数年前香消玉殒了。
“那太好了。”
强迫自己牵动嘴角勉强笑着,他担心向来观察入微的母亲会看穿他伪装出来的若无其事。
咬紧牙关上了楼,回到这些日子他暂居的房间里,迅速地清洗身体上的污秽并换去被异母弟弟撕成碎片的衣裳,他不敢即刻探望母亲,害怕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会被察觉。
比如现在,他虽强打精神佯装抖擞,却不免在转换姿势时不时地停顿,以适应那袭向腰背的阵阵酸痛。
他只能祷告,祈求艳夜方才的纵情已得到满足,否则今夜他是不可能得到安宁的。
想起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