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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听不懂。”艾丽咬着嘴唇，将一颗小石子恨恨地踢远。一提到念书的事情，她就很自卑。

“我也听不懂。”丁鑫拉着她后退，“但是我哥说让我学门技术就行，比如那些手艺活。”

“那个赚钱么？”艾丽眨着眼睛看他。

“就讨厌鬼拿的那个东西，5o金，就那么小。”丁鑫用手比着，“5o金啊，我想学做那个。”

“你知道去哪学？”

“不知道。”丁鑫摇摇头，“但是出去以后就知道了，等我们签约了，就能移民了。”

丁鑫看见远处有些麻雀，于是用手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两人趴在地上，耐心的等着。

麻雀慢慢的靠近，小心翼翼的试探，丁鑫瞅准了时机刚想要发动陷阱，艾丽就说道：“那我什么时候办入学手续，需不需要家长签字？”

麻雀被吓的飞走，丁鑫瞪着她，艾丽吐了吐舌头。

“随便你啊，那些人只认钱，你能交钱，带三个脑袋进去都行。”

艾丽推他一下，“你才长三个脑袋。”

丁鑫笑道：“我的大小姐，千万别再出声了。”

“最后一个问题。”艾丽眨着眼睛问道：“凯尔是谁？真不是个姑娘？”

“不是，我哥不是说是变异人了么？”

“他来干嘛？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他们怎么进来的？不是有守卫么？”

丁鑫其实也很困惑，凯尔到底来干嘛？总不是为了看他吧！

艾丽掐住他的脸，“都红了，我就不信了，肯定是个姑娘！”

“真无聊。”丁鑫甩开她的手，“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艾丽见他不喜欢这个玩笑，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专心等着麻雀慢慢的靠近。

费了一些时间，总算赶在天黑前，两人抓了十只麻雀。丁鑫猜管饱肯定是不够，但是这种小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只能吃着玩玩，所以数量也无关紧要。

回程的路上，艾丽一直在跟他商量上学的事情。丁鑫跟她约好了，下周就一起去一中。如果需要家长签字，就让丁齐帮忙糊弄过去，相信也没人太计较这事。

到家之后，丁鑫有点紧张的推开门，结果屋内只有丁齐一个人。

“还没到么？”丁鑫有点失望。

丁齐摇摇头，看了看表，“你们先吃饭？”

“我爸爸走没走？”艾丽问道。

“走了，我看见的，你要现在回去？家里肯定乱七八糟的，我听见他砸了好多东西，留下吃饭吧”

“不了。”今天的好消息已经够多了，艾丽从来都没有这么充满希望过，“我要回去收拾下。”

“去。”丁齐踢了踢丁鑫，“给人家小姑娘打包一些，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丁鑫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去厨房给艾丽盛些晚饭。

等艾丽走后，丁鑫一直坐立难安，他把房间整理了一翻，可看上去还是很糟。墙皮因为受潮都长绿毛了，家具也很破旧，而且只有一个书柜，几个破箱子。最要命的是，地方很小。

他一直忙来忙去，想把家里弄的干净些。丁齐叫他吃饭，他也心不在焉，想等凯尔到了再说。丁齐没办法，只好自己先吃。

到了晚上十点，凯尔还是没到，丁鑫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做的，躺在床上发呆，“哥，你说他怎么还不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别瞎琢磨。”丁齐在桌前写写画画。

丁鑫一下坐起身，“哥你干嘛呢？”

“算账。”

丁鑫眼巴巴的看着那张纸，“我们有多少钱？”

“说出来吓死你，小孩别管那么多。”

“我快成年了。”丁鑫又躺下，小声嘟囔：“哥你会结婚的吧？到时候还管我么？”

“小小年纪，天天想的还不少。”丁齐笑道：“怎么不管，管你到结婚，要不然我做梦都会吓死，老爸的棍子那么容易忘啊。”

丁鑫也笑了，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墙面上是他年幼的时候乱涂写的一些标记，他盯着那些画，有些是他愤恨的时候写的诅咒的话，有些是他做白日梦时画的食物或是目标。乱七八糟，可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丁鑫闭上眼，这一天过的太兴奋，他实在很疲惫，没多久，就睡着了。

丁齐见他很久没出声音，走上前，帮他把被子盖严了。抬眼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的照片，笑着对父母说道：“以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