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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鶯寧說得都是對的，李宵鳴無力反駁，他從沒從這個角度思考問題。

如果初遇那一晚李宵鳴沒把寧晚瑜撂倒，那他今天也不會平靜地坐在這兒和李鶯寧討論這些問題了。

李宵鳴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他用手帕擦乾臉頰，抬起頭，寧晚瑜出現在了鏡子裡。

寧晚瑜扶了扶鏡框，他在李宵鳴身後站了好一會兒，明明緊張得舌頭都在打戰，嘴裡卻沒憋好話：「這麼多天不去上班，是去陪女朋友瀟灑了？以你的工資可付不起這家餐廳的價格，花的她的錢？不過說起來，她可真夠漂亮啊。」

李宵鳴擦乾淨手指，撫平領口的褶皺。

李宵鳴腦海里又浮現起寧晚瑜臂彎里的那隻手，頓時什麼廢話都不想說，冷冰冰地說：「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我已經辭職了。」

寧晚瑜立即說：「我還沒同意——哦，我還沒看到你的辭職信。」

李宵鳴說：「你回去可以看。」

「這……這個不歸我管，」寧晚瑜支支吾吾地改口說，「是寧亦珩還沒批准，所以你還不能離職。」

「寧先生承諾我隨時都可以走，」李宵鳴再度拆穿他拙劣的謊言，「你還有事兒嗎？我還有約，恕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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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瑜從小順風順水，因為他是寧二少爺，所有人都對他百依百順，寧晚瑜從不搞強取豪奪那一套，也沒逼迫過誰，他看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主動貼到他邊上的。

唯獨李宵鳴是個意外。

他不想讓李宵鳴走，又拉不下臉求他別走。

他就這麼逃避了一段時間，狐朋狗友建議他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寧晚瑜就約了以前常混在一起的小明星，找找以前的感覺。

小明星要錢寧晚瑜要人，他們各取所需，這買賣冰冷卻划算。以前寧晚瑜覺得這麼做沒什麼，現在的他卻對眼前人提不起勁來，滿腦子都是李宵鳴的那封辭職信。

寧晚瑜心裡都是李宵鳴，一抬頭，李宵鳴就出現在窗邊，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想李宵鳴的次數太多都出了幻覺，差點平地摔跤。

寧晚瑜定睛一看，李宵鳴不光好端端地坐在那，還正和一大美女交談甚歡。

寧晚瑜差點把自己後槽牙咬碎。

「李宵鳴！」寧晚瑜一把拽住李宵鳴的胳膊，冷笑道，「和我睡完就想不認帳嗎？」

寧晚瑜真是撒潑耍無賴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就是不想讓李宵鳴離開。

李宵鳴掰開他一隻手，他另一隻手就又纏了上來，李宵鳴心中本就堵得慌，此時更是無名火起，說：「不想看見我的是你，纏著我不放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寧晚瑜語塞，手還緊緊不放。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

李宵鳴說：「你不是已經有了新歡嗎？還惦記我做什麼？那小男孩還在外邊等你呢，別抓著我不放了。」

說起這個寧晚瑜更生氣，怒極反笑：「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和美女約會嗎？」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陸續又有其他人走進衛生間，這兒實在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寧晚瑜怕一鬆手李宵鳴就跑了，又不想讓別人看他倆吵架，就拖著李宵鳴硬擠進廁所隔間，他反鎖了隔間門，皺眉說：「我們倆得談談。」

「我以後不會給你使絆子了，」寧晚瑜撇開臉，眼角發紅，「你也犯不上離職，我們就當之前的事兒沒發生過，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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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瑜背靠廁所門，擺明了不想讓李宵鳴出去，李宵鳴雙手環胸，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李宵鳴說：「除了我，你還強迫過別人嗎？」

「什麼叫強迫？！」寧晚瑜仿佛被此話羞辱一般，「我處過的每一任都是自願跟著我的，你不要把話講那麼難聽。」

寧晚瑜說：「再說了，我們不是討論你離職的事兒嗎，你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李宵鳴心覺好笑，說：「我要鐵心離職，你就要把我關在這一輩子嗎？」

寧晚瑜不吭聲。

李宵鳴說：「還是第一次跟男人睡在下邊，心裡忘不了我？」

李宵鳴精準戳到了寧晚瑜痛處。寧晚瑜惱羞成怒：「你不許說了，小心我揍你。」

李宵鳴挑唇：「怎麼，你想怎麼強迫我？寧二公子就這手段？除了把人關廁所里還會做什麼？」

「變態。」

李宵鳴笑起來是真好看，給寧晚瑜迷得五迷三道，面對李宵鳴赤裸裸的挑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