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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无力感从血管中涌上胸腔，几乎让他心脏停摆。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自己不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大声吼向好友这件事上——那是连他的教养都无法阻止的。而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更希望能直接一拳打过去，把恰克·拜斯打回原来的那个：“正是因为我们还年轻，所以才不能这样。这是一条不归路，恰克！那会毁了我们的一切，我们的名誉，事业，前途，而且你觉得我们的家人会怎么看我们？恰克，这可不是个有趣的游戏，我们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而在之前，我必须做喊停的那个人。”

内特摇着头，凝视他的好友：“嘿，恰克，想想你的理想，还有你的偶像。你多年的努力不能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不是吗？所以，让这一切都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有时间挽回。”

“不，已经来不及了。”恰克没有前进的意思，却也没有后退，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势在必得的笑容，“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内特尼尔，到最后你一定会发现，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那个，是我。”

说完最后一句，恰克就不再做任何停留，同时，他的神情也同样恢复过来。

“恰克·拜斯先生，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您可以吗？”带着文件夹的女孩儿走到恰克身边，抬起头望着恰克，目光中充满少女特有的羞涩。

“当然，为如此美丽的女士解答疑惑是我的荣幸。”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女孩儿引到旁边，而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忽视身后那道略带探究的目光，他微微勾起一个笑容，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在恰克的身后，内特收回视线，同样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内特？你刚刚到哪里去了，瑟琳娜一直在找你，不过现在好像不需要了。”布莱尔走到他身边，向他示意了一下那边和丹·汉弗瑞聊得正开心的少女，“我不能为此说什么，看上去他们经过那场糟糕的决裂后，又要重修于好了？噢，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布莱尔，如果那是瑟琳娜喜欢的，我们也不可能去干涉。”内特耸了耸肩，没有继续深究，“不过这里应该快要结束了？一会儿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喝一杯？”

少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怎么了？内特·阿奇博尔德突然有兴趣去那种地方探险？我对那儿可没有多少兴趣，你应该找恰克，他才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们都知道，他们口中说的，并不是平日里举办酒会包下的那种酒吧，里面的人全都来自上流社会，又或者经过了严密的层层筛选。而仅仅是乡村里为了找点乐子而去的酒吧。那种地方通常有各地来的人，里面烟雾缭绕，又或者有人在大声谈话，鼓吹自己的成功，更多的，是喝得烂醉的人被朋友扶着离开。这种地方，通常是他们不会考虑的消遣场所。

“好吧，我想我可以自己去看看。”内特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待布莱尔走远后，才略微放松下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的确，他应该尝试着自己去做一些事，而不是等着恰克和他一起去。他似乎有些过于习惯，当自己去做某些没有把握的事时，拉上他的好友，似乎只要这样，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即便事实也是如此。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习惯把恰克·拜斯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出来。

“谢谢。”内特点了点头，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杯子，抿着酒杯中透明的液体——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喝下的第几杯了。在印象中，他仿佛从未这么放纵过自己一个人在酒吧里买醉，并且，他也没料到，竟然会有那么多女孩儿想要请他喝一杯。

假使不是因为内特身上的气质无法遮掩，女孩儿们说不定早就上前搭讪了。她们总能分辨得出，这种外貌和气质的男孩儿，通常已经有了女朋友，又或者出身在一个阶级森严的家庭。只有这样的家庭，是她们不敢企及的，除非她们想毁了自己。

同时，内特还要分出心思，来应付吧台边上几个男子的调侃，并努力不显示出不耐的神色。他知道，这种地方的男人一旦心下不爽，很容易趁着酒意上涌，就对他人挥舞拳头。如果他还想好好过完这个晚上，就必须收敛起自己的所有心思。

“小子，生面孔？”可好景不长，有时候，麻烦自会找上来，根本不需要人故意去挑衅，“我听说……你今天吸引了这里所有姑娘的视线？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或许你该早点离开了，小孩子不早点回家，可是会被爸妈责骂的。”

看似领头的那个男人说完后，他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也发出了同样起哄的笑声。不知是哪来的底气，内特突然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