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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步入了正轨。阿西当然不知道,原来当时外祖父所说的桥就是这座。
李午辰当时到了桥头,来到施工时候桥的最远端,然后取出一枚铜钱,用一根非常长的红线系在上面,然后笔直的向下垂。刘父见罢十分不解,因为当时天气阴霾,又有不小的风,但是铜线看起来却重若千钧,垂直的纹丝不动,工地上的工人也纷纷前来观看,工人们议论不断。李午辰一边放线一边空中念诀。他放线的时候也很有特点,总是一尺一尺的向下放,而不是一下子扔下去。刘父虽然心中有众多疑虑,但站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李午辰睁开了眼睛,但就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李午辰倒退了几步,刘父大骇,连忙问为何。李午辰摇摇头对刘父说“刘工程师,这座桥不要再建了,罢了吧。”刘父听罢怎肯,于是向李午辰请教其中原因,但李午辰绝口不提,李午辰休息少顷,起身就要走。刘父心想此人定是高人,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就算不能从他处得到解决办法也要知道桥墩无法修建的原因。于是刘父连连挽留,但李午辰却执意要走,而且态度强硬。刘父也是火爆的脾气,对助手说,把工地看紧了,一定不能让李午辰离开。实际上就是将李午辰软禁起来,知道他说出其中原因。李午辰无奈,但要求和刘父单独谈话。
那一夜,无风有雨,豆大的雨滴直落落的拍了下来,就如同自来水管里涌出来的水流。河水翻滚,夜幕之下黑黢黢的两架断桥在空中相对。工地上工人们都呆在工棚里,有的睡了,有的在打牌喝酒聊天。总指挥办公室里灯光昏暗,只有刘父和李午辰两个人。李午辰对刘父说,大桥连接处的正下方其实是一处“阳眼”,所谓阳眼是指风水学中所说的“天门”与“地户”之间的二等分点。天门是河流支流的汇合处,地户则是河流主干的分流处,而无论是分流处还是合流处风水学中都叫做“水口”。
阳眼其实很特别,它的大小通常是与河流的大小成反比,越大的河阳眼反而越小。而小河的阳眼往往又无法成势。阳眼可以说是一条河的力量所在,古代人所说的“河伯”其实就是阳眼。阳眼处乃是至阳,五行聚溶,所以不能建桥建坝,行舟时要躲避打渔时不可撒网。若反其道而行之,则有坝坝倒,有桥桥榻,有舟舟沉,有网网毁。李午辰又道,为今之计有三,其一修改河道,也就是说将这座桥上游的水口或者下游的水口炸开或堵死,令阳眼移位。其二,桥梁改建,避开阳眼处建设。其三……
关于其三李午辰执意不说,刘父思量,无论是一法还是二法都是不可取的,因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极大的工程,况且影响无穷,不可想象。唯有听这第三法,于是刘父倒身下跪,痛哭流涕道“老哥,您就说吧,我是这工程的总负责人,所以必须要按时保量的完成工程进度,这一方乡亲就全靠这座桥了,而且我在这座桥上花费了毕生的经历,您知道作为一个搞建筑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将自己的设计变成工程。再者桥已经盖在这里了,马上就要完工了,这座桥凝聚了无数人的心血,耗费了巨资,如果没办法解决这问题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了,求求您,一定求求您帮帮我。”李午辰被刘父这一番话打动,于是说了最后一种方法,那就是所谓的“祭祀”,这种方式最主要的是用“人牲”。而且要用建桥者至亲的女性,要想打破阳眼的至阳之气,就必须把一个女人活生生的浇注在桥墩之中,才能镇住这座大桥。听了这话,刘父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不是要杀人么?而且用这种十分极端而残忍的方式去杀害一个女子。刘父开始犹豫了,李午辰看了看刘父,摇了摇头,于是站在一旁,这一夜二人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相对无言直到黎明。破晓前,刘父扔掉自己手中的烟,目光迷离而彷徨。对李午辰说,那好,我就用自己的妻子来祭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谁都没有退路了。
李午辰随即离开了,他并没有在此多逗留,离开时,李午辰开始后悔自己到这里来的决定,他的内心开始谴责自己,但李午辰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他知道在残忍的命运面前注定的是人类是渺小的,渺小到甚至经不起一阵风的吹拂。但很多时候的时候决定命运的是选择,而选择取决于态度,而态度呢,取决于当时的环境和处境。
李午辰走后的第三天,刘父一个人回了家,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回家,妻子虽然经常到工地来探班,但终究还是不能朝夕相对,相敬如宾。一开家门,开门的是自己的爱人,妻说“呦,你怎么回来了?”刘父说“啊,请了假,回来看看你跟孩子。孩子呢?”妻说,“孩子去他奶奶家了。”刘父说“哦,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