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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切都是命。也可以说,一切都是被某个人害的。”
“某个人?你是说……”
“呵呵,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
两人的对话逐渐远去,屋内的两人脸色越来越苍白。
皇甫书景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薄唇,上面隐约有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几乎是惊吓一般的收回了舌头,那脸色腾的红烧了般。
岩茶苦着脸:“主子,是小人不好。如果不是小人多手打了她,她就还是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半越,也不会欺负到主子你的头上。主子,你打我吧!”
皇甫书景神色复杂的望向自己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侍童,心里叹一口气:“她忍我许久,我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忍下去。说到底,她本身就不耐被人欺压。此人从小富贵,平日里又是随心所欲之人,被我设计拖累,却是一直没有怨言,今日这番作为定当是她有了新的想法。”
岩茶脸色更加苦:“她新的想法就是今夜要洞房花烛。主子,要不今夜让我……”
皇甫书景阻止他继续说去:“不妥。还是让我探探她到底想要如何。原本是我预料不足,以为她会真的如外面传言那般懦弱顺命。如今看来,她这人心计相当深沉。”
“可……”岩茶还想再说下去,而皇甫书景明显已经陷入沉思。
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侍童知道,这个时候任你再怎么说这位主子都听不进任何话了。
第二章
夜晚如约而至的降临。艳丽的夕阳缓慢的沉到山底下,银色的月光却已早早挂在树梢。
半越将猎物放到厨房出来之后就看到自己房门口站着的岩茶。看到她到来,这侍童的脸色苍白转红又转青,这才记得方才主子的交代,自己气哼哼了半天这才道:“主子说他在房间里等你。”
半越眼睛一撇:“我刚刚回来还没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干活?你不是说要……还有什么活儿没做的?”
半越好玩的闭上一只眼睛:“呵呵,你说我晚上还要做什么活儿?”当然是床上的活儿啦!
岩茶脸色顿时又从青色转成红色:“你,色胚。”
“呵,我真色胚的话根本不用等到今日。早在你们随着我到这深山的第一天就将你们主仆拆吃入肚了。”
“你……”
岩茶脸色再次转青,看着那个人挺直的背影走入厨房。他一口气还没有顺过来,又看到半越的脑袋伸了出来:“告诉你家主子,将他自己洗干净点。我有洁癖。”
早就抓在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在门框上,半越嚣张的笑声在门后张狂肆意。
“小姐,这样会不会……”
厨房里给半越热晚上剩菜剩饭的卷帘呐呐的问。毕竟她一直被岩茶欺压着,虽然看到小姐下午的霸道,到底心里深深的胆小不是这么容易被一件事情给消磨。
半越大手一挥,自己首先拿起筷子开吃起来:“会不会过分?
他们以前过分的事情还做得少了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冬日里到了这山林的。大冬天的在深山行走只来得及找到这一栋破房子,好不容易找到柴生了火,他们居然说让我们去另外的冰冷破烂的房间睡觉。呵呵,大半夜的我们两个在冰窖一样的房间里面差点一睡不醒。
我今日这过分什么?都没有要他们的命。”
没想到小姐这么记仇。卷帘不自觉的也回想起那日的经历。
在深山中找柴火很冷,特别是太阳下山早,又没有蜡烛,半越带着她在附近好不容易找了一些就着猎户屋里的干草升了火,人还没有烤热乎转眼就被岩茶给轰了出来,说什么女人家就该好好地去干活,坐在男人身边烤火算个什么事情。那一夜她是缩在自家小姐怀里睡着的,可中途还是冷醒来很多回。
从深山的这间猎人留的房子中安置下来后,她们两人费劲办法找吃的。
在深山中,动物早就冬眠了,野生的蘑菇等野菜也都没有长出来,更加不要说野果。半越带着她去山下村子帮忙做活儿。两个人大冬天的在富人家里做短工洗碗,洗得一双手都生了冻疮。到了夏天才完全好。
想到这里卷帘刚刚软弱下的心肠又硬了起来,她知道如果小姐再不硬气一些,做个妻主的样子,说不定今年的冬天她们两人照样会非常难熬。
那种没有希望的生活可以折磨死人!
两个人沉默的吃完饭。半越又自己烧水洗了澡。卷帘自动自发的去将下午从陷阱里面挖出来的野兔子,野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