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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扁担翻飞间,便听哀嚎一片,十几个官差泼皮便摔倒在地,场中只剩下那青年一人还立着。
“好!”看着青年郎暴打恶官差的戏码上演,早就受够了窝囊气的商人们齐声叫好声,那行脚商人周强却在人群中低声叫道:“还不快跑,等着官府来抓吗?”
田雨朝他感激的笑笑,撩起小褂擦擦汗,却仍然不声不响的站在那。
第十卷 腥风血雨第六四四章 帝王之怒
第六四四章帝王之怒
日影西斜,暑气仍未消退,树上的知了仍在拼命地鸣叫,大堂上没有一丝风……
胖胖的县令跪在地上,周遭地边上明显有一圈汗渍。
“启禀王爷,陇右总督胥耽城请见。”大堂外传来一声禀报。
“让他在外面候着。”秦雷面无表情道:“你继续说。”这话是对那胖县令说的。
一听自己大上司驾到,胖县令心尖一颤,小声央求道:“王爷,能否换个地方说话,人多嘴杂啊。”
秦雷闻言看一眼阶下的人群,冷冷道:“孤王事无不可对人言。”
听他这样说,胖县令只好闷声道:“新政的头一年,确实是没有关卡的。但后来同僚们发现仅凭着朝廷发的那点俸禄,根本养不起府里那一大家人……”
“七官的俸禄是多少?”秦雷插话问道。
“回王爷,按照新政规定,正七知县一年可领俸银一二十两。”胖县令低声答道。这个数整整比原先翻了一番。
“一二十两可以买多少米?”秦雷沉声道。
“王爷新政以来,我大秦国力蒸蒸日上,老天爷也庇护,一直风调雨顺的,”胖县令抓住一切机会拍马屁道:“别处罪臣不知道,但咱们河西府这边,米价一直稳定在一两一石上。”
“便是一二十石,”秦雷冷笑道:“难道你家里都是饭桶吗?一万四千四斤米都喂不饱?”
“王爷息怒,这些收入若是单单养老婆孩自然足够了,可还有一大批人靠着罪臣过日呢。”那知县一肚委屈道:“县里不比府里省里,更不比朝廷六部,人家都是大衙门,有什么样的差事,就把什么样的官职配齐全。
第十卷 腥风血雨第六四五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六四五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胥耽城从后晌跪到傍晚。到了黄昏时分,旗杆上廉正的尸突然轻微的晃动起来,不一会儿幅便越来越大,从下面看上去,仿佛春天时树上生的吊死鬼一般。
树叶被刮得哗啦啦直响,整个树枝都在剧烈的摇晃,院墙上刚挂住的茅草也被卷到了天上去,露出黄绿色的精致瓦当……原来是起风了。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
黑沉沉的乌云从东边缓缓而来,终于驱散了夕阳的余晖,把整个天空变成锅底一般。就在下一瞬,西天边划过一道紫色的闪电,将天空照耀的亮如白昼。伴着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的落下。
暴雨急促而猛烈,很快便下白了天。日间的闷热也被驱赶的无影无踪,跪在雨中的胥耽城感到彻骨的冰凉,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被酒色掏空、又在阳地里跪了一下午的身,哪里经得起这番冰火两重天,不一会儿便直挺挺的摔向地面?
这才有两个黑衣卫出来,将通体冰凉的胥总督抬了进去。
负手站在门前,望着从窗檐上滑落的雨帘,听着那‘哗啦啦’的声音,秦雷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说馆陶有没有问题?”声音疲惫嘶哑,完全没了平日的信心爆棚。
这次事件给秦雷造成的振动实在大了,甚至怀疑起了最亲信的股肱之臣。
石敢看了看左右,发现屋里只有自己一个,这才不得不开口答道:“应该……不会吧,馆陶先生将新政看的重逾生命,是肯舍了命去维护的,怎么能破坏它呢?”顿了顿,唯恐理由不充分,又挠挠腮帮道:“再说他那种聪明绝顶的高人,不会不知道触怒王爷的后果。”石敢不相信馆陶那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想尽力为他开脱。
“后一条基本是屁话,但前一条理由站得住脚。
第十卷 腥风血雨第六四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六四六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有一张尖细的脸,一双眼睛不大但寒光闪闪,透露着这人的内在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普通。
这正是奉命赶来的侯辛,自从接任谍报司都司至今,已经五年了。五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孩变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