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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师妹好精纯的剑法,我认输了。”鹰旗弟子略显诧异地一拱手,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方才还是打个平手,怎么忽然之间这小师妹就变得如此厉害?
“承让,我只是略胜一筹。”殷霜客套一句,走走过场。
在一片欢呼声中,一位中年男子走上擂台,是狮旗的旗主。
“本来不应该和晚辈弟子出手,但是擂台之上,难以全礼,殷霜你要小心了。”旗主道。
殷霜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回答,只好摆着架势。那旗主还在等着她说话,却见她仿佛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瞥了瞥嘴,心说她还真是没礼貌,便也摆开架势,等她攻上来。
殷霜还想着后发制人,却见那位师叔面色沉稳笑意盈盈,根本不想先出手,心中有些焦急,于是便舞了个剑花,一声轻喝出手疾刺。
这位狮旗的师叔并没敢因为她是晚辈而小看殷霜,出手便用了八成功力,而殷霜第一次和师叔辈分的人动真章,也不敢大意,上来便将太阴功提至第二层拼命地打。师叔虽然剑法气息未乱,心中也十分惊叹殷霜的武功。这小家伙不仅底子不差,脑子也聪明,虽然她对自己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但自己也不能轻易压制住她。
不过拆了四十几招之后,殷霜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十几年的内功,远不如几十年的深厚,又经过了一场漫长的战斗,体力有些跟不上了。但她心里不服,总觉得尚有余力,尤其是——四十二步剑还没有使出来呢!那是她压箱底的宝贝!又过了不到二十招,殷霜心里有些发急,因为面前这位师叔面色还是很沉稳。同时她心里又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不能用四十二步剑呀!倘若用出来,她输了也心甘了!
静不下心来,殷霜的剑法越来越乱,苏白芙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猛地,殷霜露出了一个破绽,师叔的剑立刻刺向了她的心口,离她心口两寸处停了下来,剑尖点了点。
弟子们鼓起掌来,他们真心为殷霜喝彩,毕竟晚辈弟子和长辈师父切磋,能走下来七八十招,已经太难得了,各旗武功最高的几个弟子,目前也就不过如此。只有苏白芙轻轻摇头,虽然不看好殷霜,但殷霜的表现,也并没有达到她的期望。
正当弟子们以为殷霜要认输的时候,变故突生,殷霜忽然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浑身真气上涌,头发都飞扬了起来,她大喝一声,右脚跨了一道弧形,稳稳扎在地上,随即将剑一斜,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师叔眉头一皱,他行走江湖二三十年,自认各大门派的剑法也没少见,怎么偏偏认不出这是哪一种剑法的起势?
殷霜此时的眼神极其骇人,紧紧盯住了师叔,狠辣非常,脖子上的血管突了出来,一跳一跳地颤动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师叔一凛,挥手道:
“切磋点到为止,你已经输了。”
“我还没有被打倒,我没有认输!”殷霜大声喝道。
“切磋而已,没有拼命的必要,你的剑法不错。”那师叔挥挥手,收了剑势,背起了手,似乎并不想再打。
“我还没有打完。”殷霜一字一顿,语气不善。她不管那师叔是长辈也好,背过手去不愿打也好,抬起一剑便刺出去。忽然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上擂台,殷霜一看是苏白芙,缓了一缓,却忽然被苏白芙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掐住脖子。
“你给我滚下去。”苏白芙冷冷地说了一句,眼神十分阴沉。
殷霜怒视着苏白芙,抿紧了嘴唇,显得很恼恨。
“滚下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苏白芙手上加重了力道,殷霜只觉得脖子快被抓断了。
她不服气地深深呼吸了几口,将剑一丢,甩开苏白芙便跑下了擂台,冲出人群,撞倒了两名弟子,又运起轻功,三窜两窜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白芙俯身捡起了殷霜的佩剑,拱手道:
“陆师兄,真抱歉,是我教徒无方。”
狮旗旗主道:“没关系,小孩子心浮气躁,我能理解,不过你既然上台了,我们就来战一场吧。”
“师兄,狼旗弟子坏了擂台规矩,白芙哪里还有脸面与各位同门切磋,这便告辞了。”
说罢,便不顾众人阻拦转身而去。狼旗弟子们一看旗主都走了,也没有脸面再硬着头皮看下去,各自摇摇头,不欢而散。
苏白芙拎着殷霜的宝剑去寻殷霜踪迹,找了许久,终于在后山山崖找到了她。殷霜正对花草树木发泄着,好好的树苗被她打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