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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
当时关太医还惆怅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的医术相较于那“神医”名实在浅薄不堪。
百里思青眼睛顿时一亮,“你是说——”
赵茗秋颌首,加了分底气道:“正是。民女这几日差人四处寻访,总算找到了‘神医’的下落。”
百里思青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神容诚恳,衣衫微乱,抛下了大家闺秀的端庄,像是为了驸马的情况焦急着赶来,一双水眸看着自己含满了忧色。
心中不禁动容,她对赵茗秋的话已是又信了几分。
联想到慕子衿毒发的刻不容缓,来不及再盘问,她立刻让出了道路,“若能解了驸马之毒,本宫定会重重有赏。”
“谢公主。”那“神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渺的容色不变,而后一只脚缓缓踏入了雁回居内。院内有淡淡的花香传来,他的步伐轻慢向前,那些奇异的花却似有了灵性般,愈发绽放得瑰丽魅人。
待走至屋门,“神医”淡淡地看了眼百里思青道:“在下治病从不喜人近身,还请公主暂时回避。”
百里思青再一次领略了他古怪的脾性,只能依了他,“那本宫就在门外候着。”
“神医”进去后,赵茗秋陪她守在门外,待视线见到门上浅浅的几道被指甲抓出的痕迹,她悄然咬了咬下唇,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古色的木雕门一开一合,“神医”脚步从容走到床榻身边,见慕子衿双目阖闭,唇泛乌色,目色渐渐冷寒。
他自床边坐下,然后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布包来,从里面掏出一枚锋利的匕首,不动声色地在慕子衿的颈脉上轻轻比划。
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慕子衿说话,他压低了声音,嗓音却不是中年男子的深沉,清如荷叶落珠,“中了毒和生病可是不同,不是简单的药物针灸就能医治的。有的毒可服用解药,有的毒却需要将人血放得干干净净才行……”
他的指尖从匕首上滑过,比女子还要白皙干净的手指纤长如玉,在泛着银光的锋面上一弹,继而微微一笑道:“那些放出来的血,正好可以取回去给北岭山上的猴儿们食用,想来它们会欢喜得更加死心塌地为臣效命……主子,您说是不是?”
狭长的凤眸霍然睁开,透着沉怒和深邃,和手执匕首的男子的含笑与柔和有着强烈的对比。
似要将他的面皮戳盯出个窟窿来,慕子衿不屑地冷哼,“这么一张脸,难为你也忍得下去。”
“神医”却微微俯下了身,清和的目光从慕子衿平淡的眉眼扫至下颌,以极致认真的语气道:“南之自知蒲柳无盐,哪怕再换上一千张面皮也抵不上主子的丰神俊美。”
慕子衿脸色顿黑,“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正盘算着如何消遣送上门的人,没想到竟被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给消遣了。
“来为您解毒啊!”嘴角的那抹笑始终都在,葵南之敛目,盯着慕子衿胳膊和腿上的缠着的白布,不徐不慢地叹道:“您真是太乱来了……”
慕子衿蹙首,“究竟出了何事?”
葵南之收起匕首,双手一摊,轻声道:“主子让臣寻遍世间圣药也要为摄政王拖延寿命,臣自然要出门来寻上一寻。”
……
百里思青在外等了足足数个时辰,直到夜幕完全转黑,命人先将赵茗秋送回了府,才见到紧闭的房门复又被人打开。
“神医”的面上不见丝毫倦色,衣衫如来时的闲逸,只是周身沾染了淡淡的血腥之气,他不说毒解,只言道:“驸马已醒。”
百里思青心中一喜,立刻绕开他奔进了屋内。
果真,床榻上的男人已经幽然转醒,额间的汗水昭示着方才受了多大的折磨,唇如白纸,面若薄翼,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地心疼。
见她走近,他吃力地伸出了手,百里思青连忙主动上前。
握住她的手指冰凉地不可思议,在游荡的痛心和松神中,她突然听他喃喃地唤道:“青青。”
声线靡婉,脆弱如丝。
……
感情的姿态总是千奇百怪,里面的称呼又总是这般地千回百转,它们或是长辈的宠溺,或是好友的亲切,抑或是爱人的怜慕……统一的唯是特殊的亲昵。
很多时候的爱情,总是一个人跑,一个人追,而她从前就是乐此不疲的追的那个。
又一次,她牵着小白马去了玉轩园,昨天她跟丢了人,到最后都没机会和忘年说上过一句话,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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