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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于公于私的大事小事阿吉都有帮插一手,带着不用言说、不用道破的哥们义气。
他们彼此信赖,胜出血浓于水的亲情……
曾经的迟天如冰山般的冷漠,帝王般的居高临下、拒人千里,在商场上对对手几乎残忍的毫不保留情面,就像只雄健的精力充沛的大雕,闪着精锐的眸子,展开强而有力的翅膀,桀骜不驯的横扫一切、撕裂一切。
他曾经冷的冰冻所有,但决非无情。
有时还会表现出一些让阿吉都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孩子般的执著——
比如他狂热般的喜欢大海,但他不会游泳。
他喜欢到临海的荒岛游逛,可惜时常迷路。
他喜欢一切深蓝、湖蓝、钴蓝、泰青蓝、所有的深浅蓝色,迷恋到几乎痴迷的程度。
两年前到一块小岛度假,迟天更突然带回了一个男孩。
那是个有着狡黠的目光,身材修长,面目清秀,因日晒而皮肤黝黑的流浪少年,比起终日环绕在迟天身边的莺肥燕瘦,他绝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容貌,粗俗不堪的言语和毫无礼貌可言的举止更让人从心底油生反感,但迟天却着了魔一般的宠溺他,对他任何理喻不可理喻的所作所为都温柔的看在眼里,扬扬嘴角,笑着过去,毫不计较。
他笑,只对那一个人。
他称那个人为月。
月,这是阿吉从儿时起便时常从迟天那里听到字眼,只是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月”是人的名字?!
阿吉不满,他简直不敢相信大名鼎鼎、声名赫赫的巨威集团董事长、知名度超过任何一个政府官员、明星或别的什么名流的迟天竟会疯子般的喜欢上一个从小就以偷钱包为生、根本就视什么仁义道德、伦理文明为粪土的、其貌不扬、品行不端的小混混小流氓。
而且迟天的行为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喜欢”——
那是种比狂爱更滚烫的,几乎让所有周围的人都觉得灼热的迷恋和无条件的溺爱。
那是一种抛心挖肝泣血般的义无反顾的奉献。只是,所奉献的,是一颗赤裸裸的,绝无杂念的,满腔热血的挚爱、疼痛不堪的心!
阿吉心惊胆战。
他觉得这样的迟天很陌生,他太执著,并在这份执著面前毫无顾忌的袒露自己,脆弱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和月在一起的迟天有着让人心痛的微笑,那种微笑包含着深深的满足,洋溢着浓郁的幸福,挂着淡紫色的忧郁和朦胧的霞光,就像太阳初升,柔顺的笼罩在山头的雾气,温柔得像杯清醇的牛奶。
他对月异常的纵容,他包涵下他所有的过错,他对那个月不厌其烦的说着喜欢,说着爱,说这永不分离。
他给他买房买车甚至买女人,他给他所要求的一切。
他为他打架伤人摆平他所招惹的所有祸端。
他带他度假旅游呵护得像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心。
他为他放可盈利上亿美金的客户鸽子搞失踪,只为了一个电话打来说他不舒服其实他只是赖床上不肯起床,贪吃零食吃坏了肚子。
他为他垄断拥有上百年历史享有盛名的酒店只因为他说他想感受一下做这家酒店老板看看,只是只三天便弃之不理。
为月,迟天和阿吉首次反目,他不惜用枪对着与自己腥风血雨流汗流血的阿吉,面无表情,目光冰冷——
“不要再对我说要月离开我!”
疯狂而荒唐的
一向睿智稳重的迟天一旦涉及到月便是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拼着自己所能,燃所有人为灰烬,只为取暖一人。
然而一年后,那个月消失了。
不可阻止的,
无法逆转的
那团火熄了
心变得死灰
曾经坚信的某部分有些扭曲,有些变质,有些不堪承受。
一方面抗拒着,
一方面祈求着
变得胆怯
变得狰狞
变得——
不敢再轻易相信,不敢再轻易碰触。
变得脆弱不堪的顽固不化,变得无情。
“迟天,只要活着,月走回又找到的一天,这是个过渡。”
阿吉对迟天笑,自己都不知道这月是指彼月?何月?只是更清晰的相信:月,是迟天的死穴。
什么是“过渡”?
过渡就是过去已经永远地过去了,消逝于岁月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