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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的大家都在收東西，她往旁邊的領導隔間望去，裡面沒有燈。

一旁的虞饒察覺到她視線：&ldo;梁總有事回所里了。&rdo;

舒雲收回視線，心虛地&ldo;噢&rdo;了一聲。

虞饒拿著手機在看周邊的餐館，她問大家：&ldo;今天有一起吃飯的嗎？半天的市內外勤也能報銷一頓，別浪費呀。&rdo;

林曉楠搖頭，她一直是不愛社交的工作狂：&ldo;我不了，晚上還有其他項目的工作要做。&rdo;

其他人也陸續表態，回家的回家，加班的加班，留下來吃飯的也一小半人。

虞饒也不強留：&ldo;那行，我們就先走了。&rdo;

餐廳就在天星集團樓下的商圈裡，一家新開的粵菜館，走路五分鐘。

等菜的空隙里，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事務所都是項目制，大家天南海北出差，能聚一起不容易。

周駿坐在她身邊，在給大家倒飲料。

從小的教養以及實習生的身份，讓她下意識站起來想幫忙：&ldo;駿哥，要不我來吧。&rdo;

&ldo;沒事，你坐。&rdo;他笑，&ldo;都下班了，沒那麼多規矩。&rdo;

舒雲只好又坐下，但看他一個人給一桌人倒飲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默默給他遞空杯子，再把他倒好的飲料分給其他同事。

周駿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低頭拿杯子的舒雲，想說什麼，但又沒說。

對面的許雯嘖嘖稱讚：&ldo;駿哥還是那麼貼心。&rdo;

&ldo;慚愧慚愧，為人民服務。&rdo;

許雯沖他豎了大拇指：&ldo;可以。有格局。&rdo;

菜慢慢端上來，秦玥玥坐在她旁邊，在和另一邊的虞饒說話。

&ldo;饒姐，其實我想問，為什麼梁總會來親自帶年審啊？&rdo;秦玥玥問，&ldo;他那麼高的級別，怎麼也該帶ipo或者諮詢項目吧。&rdo;

舒雲動作微頓，她們聲音不算大，在嘈雜的飯局裡有些聽不真切，她不自覺集中注意力。

虞饒答得很隱晦：&ldo;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畢竟華勤旗下除了有事務所，還有獨立的諮詢公司，梁總兩邊都是負責人。我之前聽然哥說，好像是前幾年華勤中國這邊的高層出了點事兒，梁總從美國回來救場，就是那時候和天星簽的合同，所以他就一直在自己帶。&rdo;

&ldo;高層出事兒？什麼事兒？&rdo;

原來不止她，許雯也在偷聽，她忍不住插進來問。

虞饒一愣，驚覺自己說多了，趕緊打住：&ldo;這我哪知道，我跳槽過來的時候，華勤早行業第一了。&rdo;

&ldo;唉。&rdo;許雯嘆了口氣。

因為吃不到瓜，大家揚起的頭也都紛紛低下去。

&ldo;嘆什麼氣？都趕緊吃飯。&rdo;虞饒無奈地喊。

舒雲忍不住笑了一下，放下筷子，去盛桌上的湯。

旁邊的周駿看見，替她把飲料杯放遠了些，怕她胳膊撞到。

舒云：&ldo;謝謝。&rdo;

&ldo;沒事。&rdo;

吃完飯，虞饒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裡拿了封郵件：&ldo;你們誰順路？給梁總把這個文件帶所里去。&rdo;

許雯問：&ldo;現在就要嗎？&rdo;

&ldo;嗯。我剛回天星辦公室拿下來的。&rdo;

眾人安靜一霎，畢竟下班時間，誰都不想再去一趟所里。

舒雲目光落在虞饒手中的郵件上。

去送給梁遇臣嗎？

她心念微動，一種聲音叫囂著，像起飛前顫動翅膀的蝴蝶。

虞饒等了會：&ldo;沒有麼？那我自己……&rdo;

&ldo;饒饒姐，&rdo;舒雲一霎出聲，&ldo;我去吧。&rdo;

她提著電腦包的手緩緩攥緊，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只是順路。

&ldo;……我下午來天星的時候只帶了電腦和記事本，還有一些東西在所里，我剛好要去拿的。&rdo;

聽她這樣講，眾人鬆口氣，哪還管她是不是真的有東西落了，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