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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真正实质,却臆造出关于可怕的火云的寓言来刺激读者,给他们解解闷儿。”
“可您要知道,比利②发誓说,他在原先的林间小道上走的时候,曾经亲眼看到过这种云。”
【② 比利:威廉的昵称。——译者】
“别说啦!比利永远是醉醺醺的。”
“不!这到底可能是什么;是喷发出来的火山灰呢,还是球状闪电?”躺着的人固执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詹姆斯,您是一个非常好的小伙子,但有两大缺点。您什么也不会做,而且过分地打破沙锅问到底。您不象个美国人。”
“是的,我是英国人,谢尔德热夫先生。我们俩在这儿都是外国人。但是难道关于火云您一点也没听说过吗?可您老早就在这一带逛荡啦。”
“是的,但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战争爆发了,应当参加斗争。”
“站在哪一方呢?”詹姆斯悄悄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赶忙问道。
“双方我都反对。”谢尔德热夫一面穿鞋,一面说。
“谢尔德热夫先生,”詹姆斯把双手放在脑后说道,“看来,您大概是个革命者……我当然跟这毫不相干。”詹姆斯啐了口唾沫。“但请告诉我,在这一带您没有遇到过一个爱尔兰人吗?这个人没有别的名字,他也幻想革命,幻想解放爱尔兰。”
谢尔德热夫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我要走了,”他一面直起身来,一面说,“想吃点东西。”
“上哪儿?”詹姆斯打了个呵欠,“是啊,要是能弄点东西吃吃倒不错。”
“上宾夕法尼亚。到煤矿去。到工人区去。”
“不,我不走。我还想在这一带呆一些时候。”
谢尔德热夫站了起来。他很年轻,身材不高,但很结实。
从转角后面出现了一辆载着大储存罐的大车。赶车的人勒住马,将一根棍子塞到轮子里,使车不向下滚。然后声音嘶哑地说:“要是什么时候我再走早路,那就让猫学会游泳吧!我在暴风雨中开顶风船,都比这走得快些。”
他看了看火红头发的人,又补上一句:“要是您不是英国人,那我就把海胆吞下去!”
为了更清楚地打量讲话的人,詹姆斯便回转身去。他看到古怪的马车后,立刻又坐下了。
“喂,先生!您好吗?您愿意来聊聊天吗?您把这玩意儿运到哪儿去啊?”
“这个桶吗?送到鬼地方去?先生!是这么回事,小伙子们,我是个海员,可现在陆地行舟,因此想雇佣你们俩干活。我的几匹马很疲乏了,而路还很远……如果我要迟到的话,那发疯的爱尔兰人会打断我所有的肋骨的。”
“爱尔兰人”这几个字使詹姆斯兴奋极了。
“当然,当然!我们一定帮您忙。我们是伐木工人,正在找活干。因此,如果您肯多出几个钱的话……”
“如果你们答应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默不作声的话,我一定好好儿地酬谢你们。明白吗?”
“当然啰,先生!”詹姆斯扬声说,好象他的舌头是他喜爱的美味食品似的。
“您为什么高兴?发现线索了,还是怎么的?”谢尔德热夫生气地问道。
“别疑神疑鬼啦!我不过是为我们找到了活干而高兴。难道您不是也想吃啦,对吗?”詹姆斯含含糊糊很快地嘟哝了一句。
谢尔德热夫啐了口吐沫。
“那么,您是我们的主人啦!”詹姆斯向赶车的人鞠了个躬。“您有没有什么东西款待一下新来的拉边套的马儿呢?”
“我一定招待,但要在山中的湖岸边停靠之后。小伙子们,你们就不得不一直干到傍晚了。”
“这我们可不习惯!哎,谢尔德热夫,您推这个轮子,主人,您推另一个,我来牵马。”
“你们来拖桶,而不是牵马,是不是这样更好些?”主人生气地指出,“两个人都推轮子,每人一块半美元。”
詹姆斯非常卖力地抓住了一个车轮。谢尔德热夫稍稍犹豫了一下,抓住了另一个。海员挥动鞭子,骂了一句,马猛然向前一冲,大车就吱吱嘎嘎地响着向前移动了。
山岩和树木缓慢地从旁边移过去。酷热的程度似乎增加了一倍。脚踩在溜光的石头上直打滑。车轮在坑坑洼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不停地颠簸。
赶车人不停地咒骂着。马儿浑身是汗。詹姆斯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谢尔德热夫不时惊奇地看着他偶然结识的同伴。他从未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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