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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匕首;插在中东心脏部位(3)
沿着靠近以色列和叙利亚停火线行走,一路过去,是一片片低矮的房屋,可别小瞧这些不起眼的建筑,这都是以色列国防军的兵营。军营一个接一个,从公路上可看到军营中做警示作用的废旧坦克、大炮,提醒犹太人时刻枕戈以待。
在兵营中间,雷区里面,则是众多以前的叙利亚人民居。房屋上是大大小小的弹痕,找不到一块平整的墙面。墙壁上都写满标语,有以色列人写的,诸如“消灭阿拉伯人”;有阿拉伯语的,发誓将犹太人赶下大海。历史沧桑,敌对标语共处一壁,却不见两个民族能和平共处一方。
“赎罪日战争”距今已有30多年,许多屋顶已经坍塌,一个弹痕累累的清真寺的轩礼塔也已跌落。一座已没屋顶的房屋中,竟长出了一棵合围粗的大树。让人不由生出宋人戴复古靖康之难后过淮南农村时的感慨:“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由于是雷区,大片土地沦为禁区,荒草起伏。这里成了牛的乐园。当地的德鲁兹人经常将牛赶到荒草密集之地,任由牛在雷区中间游荡。原来的残破废墟,更成了牛遮风避雨防晒的休憩场所。
我问当地人,是否有牛被地雷炸伤的。一位小伙子回答说,很少听见。看来,在战乱条件下,四足的牛比两条腿的人要机灵许多!
“眼泪谷”下方约5公里处,可见与周围苍茫山色不同的亮点,这片白墙蓝瓦的建筑,就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总部所在地。联合国观察员乘坐的汽车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不同肤色的观察员向我们这些远方的客人微笑致意。
根据以色列和叙利亚1974年达成的《脱离接触协定》,为避免再次发生冲突,双方同意在中间部署联合国脱离接触观察员部队 (观察员部队)。双方在控制线两侧划出一块隔离区,交给这个观察员部队。隔离区内有人居住,由叙利亚当局负责维持治安。除观察员部队之外,不允许其他军队进入。
三十年中,叙利亚和以色列一直磨刀霍霍,但戈兰高地基本无战事,国际观察员部队发挥了重要作用。
德鲁兹人:难圆的归家梦
经过30多年的占领与开发,以色列已给戈兰高地留下深深烙印。高地上现有33个犹太人定居点,人口近2万。一些定居点修建了漂亮的旅游设施,设计精妙、环境幽雅、风光独特,每天都吸引大量来自以色列和世界各地的游客。
有一次,去戈兰高地采访,时间已是太晚,本打算在一些定居点住下,但询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你来得太晚,已没有空余房间,你下次来早点吧。”可见这里旅游生意的红火。
旅游业外,戈兰高地还盛产鲜花和水果。靠近叙利亚占领区,则是当地人开辟的采摘园,供游人体验乡村田园采摘之趣。以色列最著名和畅销的“戈兰”红葡萄酒,也产自这块被占领土。
在“眼泪谷”时,与几个在此凭吊的以色列民众攀谈。他们对我说:作为以色列人,他们不反对将戈兰高地归还,但他们不希望全部归还,因为这威胁到以色列的战略安全。
“战略安全”,并不在于居高临下的军事优势。一位以色列将军就对我说,以现在以色列超强的军事实力,凭借先进的反导弹系统和战无不胜的空军,叙利亚即使占据这个高地,也不可能在军事上对以色列构成威胁。
威胁,最主要表现在水源上。水,对处于干旱地区并缺水的以色列和其他阿拉伯民族来说,是民族能否生存强大的一道生命线。
戈兰高地在这方面有举足轻重作用。它北部是雪山,多条河流纵横其间,最终都注入加利利湖。这里是以色列最大水库,从这里修建有纵横以色列全国的输水管道。一旦敌国控制戈兰高地,小则掐断加利利湖的淡水来源;大则可能居高临下影响以色列对整个湖泊的占有。
在戈兰高地的在划界上,以色列坚持1923年的国际边界,边界线距离湖边数十米到数百米不等,这样以色列就可占据戈兰高地西部湖边的狭长地段,确保对加利利湖的完全控制权。
叙利亚则声称,应以1967年中东战争前的停火线为界,该边界线直达湖边。叙以谈判难点,就是双方争议的这块长约10公里、宽不过数十米的弹丸之地上。
1981年;在“鹰派”推动下,以色列议会通过法律,兼并戈兰高地。这遭到国际社会强烈反对。拉宾上台后,曾努力推动叙以和谈,希望两国化干戈为玉帛。2000年,经过长时间秘密谈判,叙以就归还大部分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