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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座房子在哪儿。“明天上午你能不能来看看,然后,咱们一起吃午餐。”
“我不知道。”切丽回答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餐,不过,要是我路过那儿,倒是可以去看看。”
“那好。”巴克有点泄气。他突然想到,倘若就此与切丽了断,事情反倒容易多了。肯定也不会令切丽伤心。当切丽溜进人群中去时,雷福德赶过来,握住巴克的手。“怎么样,朋友?”
“一切顺利。”巴克答道,“已经安顿下来了。”
这时,有一个问题浮上雷福德的心头。他望了望天花板,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巴克。在他的视野内,有数百人仍旧围在布鲁斯的身边,希望能与牧师谈上几句。“巴克,我想问个问题。你将哈蒂介绍给卡帕斯亚,你后悔过吗?”
巴克闭紧双唇,合上两眼,用手指抹了抹前额。他耳语似地说:“我每天都在和布鲁斯谈这件事。”
雷福德点点头,面朝巴克坐在听讲席的座位上。巴克也坐了下来。他说:“我想,我对她很有些歉疚。我们曾经是朋友,你知道。是同事,但又是朋友。”
“我听说了。”巴克答道。
“我们两个从未发生过关系。”雷福德向他保证说,“但是,我为她的前途担忧。我听说,她向泛大陆航空公司请了三十天假。”
“是的。”雷福德说。
“但这不过是装装样子。你知道,如今卡帕斯亚带到她到处转,他付给她的钱不会比公司少。毫无疑问。她会喜欢目前的职位的,更不要说卡帕斯亚本人了。谁知道他们的关系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正像布鲁斯说的,我不认为他是为了她的智力而雇用她的。”巴克说。
雷福德点点头。他们的看法是相同的:哈蒂将会成为卡帕斯亚手中的玩物。如果说哈蒂的灵魂得救并非全然无望,可是只要她的日常生活仍旧运行在卡帕斯亚的轨道上,这种希望就微乎其微了。
“我为她感到忧虑。”雷福德继续说,“不过,由于我们是朋友,我觉得由我来向她提出警告不合适。她是我最先宣讲基督的对象之一,她没有接受。在这之前,我曾对她怀有非分之想。如今,她自然不会对我感兴趣了。”
巴克向前探着身子。“不久,我可能就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尽管我们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如今已非同一般,可是,你能说什么呢?”雷福德这样问道。“她会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的。如果她知道你眼下已成了信徒,并要试图拯救她,卡帕斯亚就会发现,他在给你们每一个人洗脑时,对你没有发生作用。”
巴克点点头。“我也这样想。但是,对于她深陷于卡帕斯亚的魔掌,我深感内疚。我对她去纽约是负有责任的。我们可以为她祈祷,但是,倘若我们不能为使她脱离卡帕斯亚的掌握做些具体的事情,这种内疚便一刻也不会离去。我们不妨设法让她到这儿来,只要她能听一听布鲁斯牧师的布道,她也许就会认识到真理的。”
“恐怕她已经搬到纽约去了。雷福德说,“或许我能找到理由叫切丽给她在德斯普兰斯的寓所打个电话。”
他们两个分手,走出了教堂,雷福德不禁有些困惑,他应该在多大程度上鼓励切丽与巴克的交往。他喜欢巴克,但他对巴克的了解是如此之少。他相信他,信任他,把他视作一位兄弟。巴克是一位聪明的、有洞察力的年轻人。不过,雷福德想到,女儿切丽竟同这样一位与卡帕斯亚打过交道的人约会前途很难预料。如果他们的关系向前发展,他就要同他们两个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然而,当他进了汽车与切丽坐在一起时,他意识到他似乎还不必为此事操心。
“别告诉我,你已经邀请巴克同我们一起吃午饭了。”她说。
“噢,我甚至想也没有想到过。可是,为什么?”
“他把我当做小妹妹了,可是,他还请我明天去看看他的新居。”
雷福德想说这又怎样,问她是否意识到,她对于一位几乎还不了解的男人的言行考虑得太多了。尽管她知道,巴克可能疯狂地爱上了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表达。雷福德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是对的!”切丽说,“我有点儿晕头转向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我看得出你的意思。”她说,“我简直是在发疯。我要摆脱掉这种念头,我应该看到,我已经让这个男人溜掉了。没什么了不起,谁会在意呢?”
“很显然,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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