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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多想,依照位份坐好,早便到了的施容华向她点了头算是问好,沐清漓回以微笑,她们之间也算是熟人了不是。只板凳还未热,就有人看着她不顺眼:“到是不曾想,沐容华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了,看着真不像四个月大的样子。”
正五品周氏明华抬眼说道,只这话中的音调却是不讨喜的,谁人不知她是攀附着乌氏跑的,若不是仗着庄乌氏家族的门面和在后宫中的势力,不满的多了,因何只有她敢出口。
只如今这样也怪不得她,只因进宫数月她却是没曾单独见着过皇上的,而整个皇宫谁人不知道皇上在谁那里用膳最多?若不是那人身怀有孕,怕是要得皇上夜夜宠幸的吧!
偌大的后宫偏偏怎就她一人有孕!又凭什么只有她一人得到那人殊荣!如此想的又岂止一个她。
沐清漓向来厌烦这样的人物,更何况依照位份她还是在她之上不是:“周明华说的也是,这肚子确实有些大呢,只是周明华却也见多识广,不曾有过身孕竟能知如此之多。”
画中意思明显不过,要嫉妒她沐清漓也不怕你更嫉妒,此话一落却也不过只能让出言不逊的人更加气恼罢了:“你”
“行了,给本宫闭嘴。”庄妃懒得再听,出言阻止,要说不高兴何止她一个明华不高兴,她才应当更不高兴才是!
好容易皇上进了她的寝宫,却不曾想,竟然全毁在了一个太监身上,因为卑贱的下人他甚至还和她生气!
‘朕不想与你计较动用私刑的事端,更不想让庄妃你失了面子,只言说到这里,朕要的是和平的后宫,庄妃也自当珍重着些,别因为一些有的没的失了自己的身份。’
因为沐容华,又是因为那个沐容华!
可是如今又想来,也恨自己手欠,竟然当着他的面掀了果盘,致使他到今日也未再进他的寝殿,太后骂了她,家族里的人也都责怪她不够沉稳,只是悔却是也已经晚了啊。只盼着那人早些去了才好,懒得口舌。
沐清漓难得见庄妃竟然出言相阻拦,这倒是太阳生错了,只虽疑惑却也没再说什么。帝后两人分别穿着正统的龙、凤袍缓缓入座,众人请安问好不说。沐清漓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心思去应对这个新年,原本还是好好的,可当那个人穿着帝服出现的时候,她瞬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景阑。
等反应过来骂自己糊涂的时候,确又发现自己还是高兴不起来。帝后,帝后,她沐清漓在大鄢国的历史上又算个什么?两个皇上的女人吗?祁铭琰见沐清漓神色不是很好,才入座便开口问道:“沐容华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这一声玉石轻撞之音,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一致侧目,仍旧是嫉妒,嘲讽。
“谢皇上挂碍,并没什么不好。”她能说什么?
“你如今身子越来越重,这两天天色也不好,坐一会儿子就回去吧,别着了寒。”祁铭琰的话字字透着关怀,而这样的帝王独宠又是多少人夜夜期盼而不可得的啊!沐清漓点头也未拒绝,算是领了命。
作者有话要说:
☆、暗藏的杀机
席间的客套也因为她怀着身孕而省掉了诸多事宜。因为祁铭琰的特别照顾,有很多她平日喜爱的食物都摆在了她的面前,身边更有暖炉不时的烘烤。
沐清漓到是真的一点也没受到罪,可她却是不瞎的,众位嫔妃心里眼里的火焰她都是看的真真的。
杯盏交错,妙音缭绕,宫中伶人起袖婉转,香气袭人,时间过的却也并不慢。只这样的一切,却更加让沐清漓思念起了从前,那并不遥远的时光。
不免觉得伤怀,之前饮的两小杯热酒,这时候也全都上头了,约莫着宴会也到了下旬,便起身告离了。
祁铭琰并未说什么,皇后嘱咐了一遍沐清漓身下的太监:“好生伺候着些,路上有积雪,多着些人提着灯。”
宫中长街和永巷的积雪并未有多少,时刻都有宫人们及时清扫。夜深天寒,嫔妃们皆在正殿与帝后欢宴,各宫房的宫女内监也守在各自宫里畏寒不出。偶有巡夜的羽林护军和内监走过,也是比平日少了几分精神,这样的皇宫越发的让人由内到外的感到寂寞。
再也找不到了,那些温暖而幸福的一切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吗?沐清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被赌住了一般的难受。
疯狂的,她第一次开始有一种不能自抑的想念着一个人:“应秋,去梅园,我们去梅园。”她想要找到,哪怕只是一丝的痕迹,她也想要找到那个人留下的混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