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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个人是他
祁铭琰疯了,他觉着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那仿佛要将他扑灭淹没了的滚滚浪潮,无法停歇,无法抑制
然而,就在一切都将殆尽的时候,在唇瓣碰触到一股微凉而咸涩的液体时候,他愣了迷蒙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清明。
几乎是慌乱的抬起头,在看到自己身下压着的人后,一对迷离填充着水汽的漆墨里绽放的是震惊,更是懊恼,惊慌的松开了身前的女子,一刻也不曾耽搁的跳下了宝床。
“施偌!出去,朕命令你出去!”那是咆哮,是无法抗拒的命令。
只是,泪眼婆娑的施偌如何听话?景砾哥,那个从来都没有快乐过的大鄢国皇帝,她能做的,她能为自己的家族做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啊。
她知道他在挣扎什么,他也知道他想让她全身而退,可在这样的深宫中,哪里就真的能这样,不牺牲的胜利从来都是不曾有的,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了男人那滚烫的身子,她是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
祁铭琰的心海是激荡的,那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那可以缓解他饥渴的身子,但那副身子是他说过要让她过属于她的幸福生活的人的,那是那个叫他景砾哥的人的。
“松开快点松开”那是祁铭琰拼劲全力争取来的意识,但施偌并没有停歇自己的动作,只生疏的试图亲吻男人的颈项。
“啪!”清脆的巴掌,响彻在椒磬殿的内室,而后便是窗子开启的声音,最后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个只着了里衣面色怔住的女人
而那个奔向庄妃所在寝宫的模糊身影满腔都是扑不灭的恨,太后想要的,太后的初衷,给!他都给!
沐清漓因为祁铭琰的拒绝,心中不免气恼,但一想到那人会受伤也多少是因为自己,又不觉有些情难自已的挂碍。
所以,夜间辗转直到天微微亮十分,才算真的睡着了,只没多久,又被一个奇怪的触感扰的不能安稳。
鼻翼间更是弥漫着一股异常熟悉的淡香,但还是昏沉而无法睁开眼睛
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看着一月里那分外温暖地阳光,自己都觉着好笑,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开口柔声道:“母妃又犯懒了,你说是不是?”
抱琴拿这内务府新送来的时鲜花卉进到内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不禁扑哧笑了:“小姐放心,小皇子决计不会回答您的。”
沐清漓也展眉笑了,并不还嘴,只抬头挥手要了一朵瓶子内的红色蔷薇花,她还记着景阑曾经告诉过她,那代表着爱情。
爱情?她沐清漓的爱情呢?却才是真的再也不会对她言语,给她回应了只,才思及此,脑海中竟然没来由的蹦出了一长鲜活的面容,而那个人的脸
抱琴见自家小姐楚眉以为她是不喜欢这蔷薇,在这样的日子里还能在皇宫中见着不合时宜的蔷薇那是真真是难得的啊,除了碧璃苑有些个,别处却是再也找不着的了。
“小姐可是不喜欢?”
“哪里就不喜欢了。”随手又将花束放回了瓶内,沐清漓下了床:“你回头着人去问问皇上的伤,不管如何那也多少是因为救我,我不想欠他。”
说完也便自行踱到廊上逗鸟去了,是啊,她不想欠他,只要欠下了那就会是扰乱自己情思的根,她绝对不能对那个人有情。
却又哪里知道上苍从不曾会轻易圆了任何人的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互相的折磨
抱琴见自家小姐这般模样,心里早便升起的一番心思则再次爬满了心头,多虑?她真的多虑了吗?
“幽竹”抱琴昂头看着参天的大树,四季长青的松柏,在椒房殿的后院里也种了几株,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会让人觉着有一种生命的气息流泻而出。
幽竹愣了一刻,赶忙停了脚下的步子:“呦,难得,喊我啥事?”
抱琴直直望着眼前始终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起走过的伙伴,心中伤感更甚,即便是喜于嬉闹的幽竹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你你干嘛?别这样的架势,我没做好心理的准备。”
“你觉着皇上对小姐如何?”
这突兀的话,当时便令幽竹愣了,才要笑话,可见抱琴的严肃也就收了玩闹的心:“你这问题问的到是没来由的,皇上待小姐如何你我不都是看在眼里的吗,既然都这样明明的问了,你就是也知道的,干嘛还来要我的答案。”
当今皇上对她家小姐如何,她幽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