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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游戏要脱光光呢?埃文不懂。
没关系,长大就懂了,埃文乖,自己出去玩,爹地和叔叔要画画。
好的,埃文是乖宝宝,出去会关门。
是啊,埃文是乖宝宝。
埃文,你是爹地的宝贝,永远只属于爹地的宝贝,你看下雨了,知道下小雨是什么意思?
小雨是大白菊。
大雨是非洲菊。
为什么天上要下大白菊呢?
因为天在哭,天像埃文一样找不到爹地在哭。可是为什么爹地不让埃文告诉妈咪呢?好漂亮啊,为什么不叫妈咪也来看呢?
因为妈咪看不见天在哭,这是爹地和埃文两个人的秘密,这是一种魔法,只有受过天使祝福的人才能看见的魔法,埃文不可以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别人,知道么?
嗯,埃文知道了,埃文和爹地打勾勾,打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埃文很乖,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埃文是爹地唯一的宝贝,埃文最乖了,爹地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埃文的,永远不和埃文会开,好么?
好啊!埃文最爱爹地了。
骗子!
骗子!
全是谎话!
什么天使的祝福?!那是恶魔的封印!
什么游戏?那是肮脏的肉欲!
什么天才?那不过是纵情的证据!
这个世界就是由谎言编织而成的!
最最该死的犹大!我要把你的背叛生生世世地烙在你的灵魂中!我要你永远被别人唾弃!
那横陈的肉体又是谁?那纠缠在一起的激喘是什么?那扭动的躯体是痛苦还是欢愉?什么叫道德?什么叫堕落?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一切?为什么我要打开那扇暗门?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抽离人间的灵魂游荡在记忆的森林里,黑暗、寒冷,折损的灵魂不愿回复清明的世界,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睁开眼后,世界就会完全的不同会回到以前的地狱,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完全复苏了。记忆像怪物伸出细长的爪子牢牢攫住了他,狞笑着他再也无可逃避。
“不!放过我!放过我!”
“埃文!埃文!”莫里斯看着泪水无止境的从那双紧闭的眼中流淌下来,恨不能冲进他的梦中将他唤醒,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老天!你梦到什么了?!我在这里,不要怕!醒过来好么?!埃文!” 莫里斯将埃文从床上搂进怀里,他试着安抚还陷在恶梦中的埃文,同时无理智地在心里一万遍地咒骂自己为什么他没有进入他人梦境的能力。“你在做梦,醒醒,埃文!”
“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本!本!” 梦中的埃文本能地喊着自己最依赖的人,不可能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更不可能感受到拥着自己的身子在听到他喊出的名字时突然变得万分僵硬。“本!救我!”
莫里斯狼狈地咬牙,本?!他在喊的人是本?!莫里斯痛心的闭紧双眼,“本么?”
自己不是早该明白陪伴埃文最久的人并不是自己,他还在梦中,这是他的本能反应,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自己应该理解不是么?
可是,理智说着地套,情感却体会着另一套越是无意识下的反应才越能表现出一个人真实的情感与思想,只有本能的反射是不会骗人的,不是么?!
他无法不觉得自己可悲!
记忆!往日的记忆,过去的年月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本的!他无法将自己所爱之人过去的记忆删减或修改,但是他仍是猜测着即使一点也好,只要一点点他就会满足得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可是现实却是也许他莫里斯从未在自己所爱之人的心里有过一分一毫的地位。
也许他莫里斯对于所爱之人而言仍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本!本!”
“为什么要喊他!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该死!为什么他喊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
他不允许埃文再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不允许!
“埃文”,莫里斯几近野蛮地摇晃起来,誓死要将他唤醒。“醒醒!埃文!醒醒!”
“救我!”猛然睁开的双眼仍是泪水盈眶,突然回复的记忆和完全恢复的共感让他无法面对这个世界。
“莫里斯!”反手抱住他,埃文表现得像个无知怯懦的孩童,不敢告诉他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甚至不敢看向任何事物,变了,全变了!一切都变了!人造皮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