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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普突然拿起袋子朝伯格斯统扔去,大声叫道:“我不会卖父亲的船的!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吗?出去!滚出去!”索普将伯格斯统等人使劲推出了屋子,把门重重关上。
出了屋子,冷风立刻将他们包围起来。查理等人不禁暗骂这个小鬼不识好歹,却也佩服他的高傲,不愿接受施舍。
伯格斯统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走到码头边,只见五六只船不是没了舵便是没了帆,有的船舷断裂,有的船底破了个大洞,唯一还能用的就只有一只,船底还放着浆和鱼叉。看来这就是索普的父亲留下的船。
伯格斯统脱去长袍和背囊,说道:“查理,今晚在这里住下,找个风小的地方搭帐篷。莱斯比,你把我们的食物拿一些分给其他村民。洛格和埃瑟蒙去西边最近的市集买三十人份一个月的干粮,明天此时必须回来。”说着,伯格斯统跳上了那唯一能用的船,转了转舵,又开始挂起帆来。
查理连忙问道:“舰长!你要去哪里?”
伯格斯统说道:“我去阿拉伯边上探探路,一会儿就回来。”他不顾塞拉和其他人的阻止,慢慢将渔船驶出了码头。
可能是这声音惊动了索普,他冲出屋子飞快地朝码头跑来,边跑边大道:“停下来!你这个小偷!”
查理拎起他的衣领说道:“收回你的话,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我们只是借船用用,过一会儿就还你。”
索普也不怕他,依旧大声叫骂,只不过伯格斯统早已去得远了,什么也听不见。
查理从包里摸出一块干面包,塞进索普的嘴里,说道:“闭上你的嘴!今晚让我们住在你家里吧!”他也不等索普答应,就拎着他走进了屋子。
查理、吉恩和大个子马约卡按伯格斯统的命令在屋子里搭起了帐篷,因为这里是风最小的地方。其他的人也各自执行命令去了。索普对于查理再次闯入他的家十分不满,又对他在做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于是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请你们马上出去,我不欢迎你们!这是什么东西?”
“帆布。把这个罩在帐篷外面会很暖和的。”
“帐篷?你们要搭帐篷吗?谁允许你们在我家里搭帐篷的!快拿出去!”
“把那个递给我!”
“好!对了,刚才那个偷船的,他要去哪里?”
“……”
“……”
在索普的帮助下,帐篷很快就完成了,在底部铺了厚厚的一层羊毛毡,躺在里面又舒服又暖和。塞拉把两个小孩子抱进去,用长袍将两人裹住。吃饱了肚子有裹得暖暖得,小家伙们很快便睡着了。
见查理坐在帐篷口在看什么东西,索普也挤到了他身边。查理给他批上长袍。
查理的本子上绘制着一幅简单的红海地图,非洲沿岸和阿拉伯沿岸的各大港口都有标明,苏伊士、塞法杰、海拉伊卜、苏丹、荷台达、吉达、延布等等。索普侧着头看了一会说道:“为什么没有我们的村子巴卡奇?”
查理说道:“你知道巴卡奇在那里吗?”
索普说道:“当然知道!”他点着地图上塞法杰港和海拉伊卜港当中的一点说道,“就在这里,爸爸教过我!”
接着索普便说了许多父亲的故事。和所有的男孩一样,在他的心中,父亲是世上最勇敢最有本事的人。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索普的弟弟阿尔塔已经回来,也睡下了。吉恩、马约卡和莱斯比各出去看了一次,伯格斯统还没有回来。
冬天里天黑得早,才不过晚上六点钟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什么也看不清。风比白天的更加猛烈,可以听到波涛撞击帆船,帆船又撞击码头的声音。码头上铺的木板咯吱咯吱地叫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断裂。索普点亮了油灯,平时天一黑他就抱着弟妹们睡觉,从来不舍得点灯,不过又冷又饿也睡不着,通常是听了一夜的风声等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然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从柜子里又翻出一盏油灯来,点亮了,罩上罩子,说道:“外面那么黑,就算那家伙回来了也不认得地方。一定要在码头边点一盏灯。”
马约卡接过灯去了码头,塞拉放心不下也想跟着去,被查理阻止了。索普问道:“塞拉小姐是那个大叔的老婆吗?”塞拉被问得心一阵猛跳。
查理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可不能叫他大叔,被他听到会气死的!”
索普扬了扬头说道:“以前我爸要是回来晚了,我妈就会像塞拉小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