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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张的说,他和这房间里练躺着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能动。
“当心感染尸毒。”验尸官面无表情的为尸体盖上白布。
“是我疏忽了。”我连忙后退两步,尸毒我也怕的紧,您看看验尸官的样子?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陈大人真是畏罪自杀?几个时辰过,陈大人身上仍然只有脖子上那条淤痕。
“大人还有何吩咐?下官要落锁了。”
我略微失望离开停尸房,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的暖洋洋,我轻抖了抖衣服动了动身体,那感觉就像……还阳了。
“下官告退。”验尸官一出了停尸房就和我们分开,独自走向了枯树林后的一处偏僻小屋。
我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验尸官竟然住在和停尸房一墙之隔的院子里?难怪那一身阴冷乖戾。
我还是不能相信陈大人是自杀的,又去找了州丞,待我和封言重回后堂,副将王良已经在等我们了。
王良一身戎装身躯笔直郑重的向我行了个军礼,“洛公子,末将秦川驻军副将王良。”
我连忙回礼示意王副将坐,心底暗暗佩服远清,他个把月就能带出亲信来。
想来也是,世间哪有远清软化不了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用来形容老妖和他再精准不过。又扯远了……
我敛了敛神,思量了片刻正重的说道:“王副将,我闲话不多说。你把陈大人身亡的消息呈报朝廷,率驻军先接管州府维持奉德秩序,直到新任州府上任。还有注意观察府中所有人的动向,如有异常立即向我汇报,不得擅自主张。留守驻地的驻军继续执行邵将军的命令,尽量避免和灾民冲突。”
“末将领命。”王良立时起身抱拳行军礼,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挠了挠头憨笑道:“公子,这是在陈大人房里搜出来的,末将是个粗人不知道这书不像书,画不是画的东西是什么?”
我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心下一惊,这不就是账本么?连忙收敛了惊色,对王良轻笑道:“你做的很好,把陈大人的房间封了。”
这本账和案发现场是一样的,太完美,太无懈可击。
做账的人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聪明,把关键的地方用了一些图画符号代替,有点密码的雏形,越发的真实。
看到账本我更怀疑陈大人不是自杀的,我听州丞说这位陈大人出身庶族寒门,是个读书人,因为才学出众,仁厚孝廉被举荐去年才从县令提拔为州府的。
以他一位平民出身根基未稳的五品州官能吃的下这么大笔赈灾款?他绝不是主谋,但他肯定是参与了,被当做替罪羔羊灭了口。
我想的头疼,随口问,“封言,你有办法让人毫无知觉,但又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么?”
“啊?”封言一窘,轻咳两声,低头不语。
我了然一笑,莫不是我“发呆”太久,封言以为我“呆”了?
封言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逍遥散。”
我惊异的看着封言,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还真有这玩意?
“逍遥散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珍贵稀有,无色无味,人嗅到之后麻痹无知觉,即便有人用刀刺他,都毫无反应。”封言说起迷药来,圆墩墩的娃娃脸竟然神采奕奕,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自觉的把他和验尸官归为了一类。
“你能分辨么?”我继续追问。
有的时候无懈可击的布局就是出自荒唐大胆的想法,这是逆向思维。
看似不合情理的事情背后一定有一个完全合乎情理的缘由。
我始终不信陈州府是畏罪自杀的。您想啊,又没人追查他,除了暗派了我和老妖,朝廷对秦川贪污案,简直是丝毫没有“察觉”。他慌什么?
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难道一觉睡醒了就良心发现了?我不信。
顺便说一句,我对药的名字有些异议,这样霸道不如叫“逍遥法外散”吧!
“当然,我用过。”封言对我为什么对迷药突然有了兴趣,疑惑不解。
“现在身上还有么?”我喜的两眼放光,目光灼灼,封言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想秦川局势混乱,虽然有封言在旁保护,可难免会有意外,弄点东西防身,十分靠谱。
我一整天就在房里,随手翻看那本账。
封言推门而入,面色凝重的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