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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
“大人,何以丝线蕴宁一拉就断?”
“萧兄切莫焦急。”
“大人,蕴宁再试一试。”
“好。”
“大人,此法不通,不若直接呈上礼单,免得横生枝节。”
“蕴宁怎么不早说?礼单都已镂空,放到机括之中,别无他法。”
“大人……来不及了,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萧兄还是拉锦绳吧,这从旁协助之事,交给小弟。”
“可……可,下官还没试过。”
“来不及了,凭萧兄的聪明才智定然能一举成功。”
“大人……”
“萧兄可要谨慎,胜败在此一举,你我二人的前途性命可都在萧兄身上了。”
“大人……蕴宁明白。”
我暗笑,你拉的是织锦绣线,当然一拉就断,我刚才用的可是叫宫人暗自准备的鱼线。
其实萧蕴宁负责的“关键部分”,大抵有手,且能动的人都可以做到。
我和萧蕴宁回到座位之上,崔静脸色惨白,眼珠在我和萧蕴宁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两唇微微动了动,却始终一句话都未说出来。
我看着崔静笑问,“大人,可是觉得热?”
崔静僵硬的摇了摇头,忘记了掏袖中的丝帕,直接以袖口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那应该是冷汗吧!
“西线无战事”,是老妖他老爹登基以来最大的功绩,历时几年,大战小战无数,今天要是砸在户部手里,崔静今后的日子不好过是肯定的,关键是皇上能不能让他眼前的日子过去还是个未知之数。
崔静是个仕途坦荡,养尊处优惯了的,今天被我结结实实的一吓,有些发懵,半晌缓不过神来。
看着崔静和萧蕴宁面色惨白,唇无血色的样子我略微有些歉意,原本我只是想警告他们一下,不要以为我温和就当我“傻呵”,谁成想过了头。
我端起酒杯莞尔轻笑,“今日只是全赖大人领导有方,萧兄足智多谋。我敬二位大人一杯。”
崔静和萧蕴宁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活见了鬼,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深深的敬畏。
我举着酒杯看着两个惊魂甫定木然不动的人尴尬不已,干笑了两声正要独饮,却发现凌疯子离得老远,笑颜迷离的向我隔席举杯,我撇了撇嘴对凌疯子拱了拱手,举杯饮尽。
崔静半晌后缓缓开口,“岂敢,岂敢!”
他明显的底气不足,压了一口酒方才好些。
我犹记得宴会散场时崔静和萧蕴宁双双称头痛,未与任何人寒暄,早早告辞。对我更是犹如瘟神厉鬼,避之不及,更不要提寒暄了。
萧蕴宁没走出两步忽然回首,神色古怪, “大人……您头上……有枝梅花。”
“嗯?”我摸了摸发髻,果然上面插着一枝梅花。
萧蕴宁那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什么暗杀的记号?思及此我拿着梅花的手不由的一抖,梅花掉落在雪地上。
我眼前黑影一晃,老妖弯腰拾起地上的娇艳如血的梅花,一抬手复又插到我的发髻上,似笑非笑,“洛洛,莫不是想当尚书?崔静可吓的不轻。”
我扬了扬嘴角,笑道:“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自从那日使臣接风宴后,我俨然成了“户部一霸”。
萧蕴宁接连两日对我避之不及,连一贯“垂拱而治,不问世事”的崔静都严谨小心起来,每日从清早开始就踱着方步在户部转悠,事无巨细虽不能亲力亲为,但都要亲口过问,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我又出幺蛾子。
弹指一挥间,我和崔静的角色互换了,现在我成了户部的摆设。
户部官员看到尚书大人巡视,无一不目瞪口呆,私下里窃窃议论,尚书大人准是在接风宴上出了风头,又受了赏,振奋鼓舞,一改往日的散漫。
我暗自窃笑,崔静哪里是受了赏才振奋起来的?他分明是吓破了胆。
要是“赏”能让得过且过的崔静勤勉为公,殚精竭虑,恐怕他今日已经累的躺在崔家的祖坟里了。
皇上可真没少“赏”崔静,只是尚书大人让满朝文武对他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误解,他不是醉心诗酒,无心政务,他是典型的“说着不走打着走”。
至于萧蕴宁,公务上倒是一切如常,只是起先避我如避恶鬼,后来则以一种恍惚的神情偷偷看我,注视我的一举一动,仿佛既崇拜又害怕。
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