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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宗希望向墨以尘的目光不带任何欲念,只有欣赏:“以尘,朕现在把羿日弓赏赐给你。”
墨以尘虽然内心激动,但表面上却仍神色淡然,他一步步走上看台,跪下接过羿日弓,朗声谢恩:“谢陛下!”
语毕,他缓缓起身,以双手捧着羿日弓退下,风姿如林间清泉,从容淡雅。
薛凌云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身影,神色复杂难辩,但由始至终,墨以尘都没看过他一眼。他深知,经过今天的事,他和墨以尘之间已出现了裂痕,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墨以尘一直感觉到从身后射来的复杂视线,他表面上假装不在乎,但握着羿日弓的手却五指泛白。
岁月无痕,匆匆之间悄然改变了许多东西。当年他们琴箫和鸣,如今,瑶琴断弦,曲终人散。他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退让的,比如信念、比如原则。
纵是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和薛凌云已为了各自的信念越走越远,永远无法回到从前。
狩猎过后,便是烤肉宴。叶宗希亲自烤了一头鹿,把鹿肉赏赐群臣,群臣数杯美酒下肠之后,气氛渐渐热闹起来,笑语声嚣。
正谈笑间,忽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臣的笑语渐息,疑惑地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只见朱礼手执缰绳疾驰而来,他身前的马背上横放着一个黑衣人,那人的脸朝下,毫无反应,不知是死是活,而朱礼则脸色苍白,神情慌张。
叶宗希见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疾步上前,待朱礼下了马,劈头就问:“朱护卫,为何只
有你一人回来?轻霄在哪?”
朱礼闻言,神色骤变,也不管是否御前失敬,着急地反问:“殿下还没回来?”
叶宗希已知出了事,目光转向被朱礼从马背上扔下地面的黑衣人,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是谁?”
朱礼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答道:“禀陛下,下午狩猎的时候殿下命臣去溪边取水,臣回来之后已不见了殿下的踪影,臣四处搜索,发现了这个黑衣人的尸体,另外在别处还有一滩血迹。”
叶宗希心中陡寒,又问道:“那血迹不是这个人的?”
朱礼摇头:“应该不是,这人是在树丛后被一箭穿心,然后再补上一剑当场毙命的,而那血迹离他的藏身处有些距离,而且中途没别的血迹。臣怀疑……”
朱礼低下头,喉咙干涩,竟说不下去。
经朱礼这样一说,众臣皆惊,慌乱地商量着派士兵去找寻两位殿下。
叶宗希望着地上的黑衣人,目光噬人:“来人!”
立刻有几名武将疾步走来,下跪道:“臣在!”
叶宗希正要吩咐下去,却又听见一阵马蹄声,他猛然抬头,望向坐在马背上的叶轻霄和叶辰夕,不禁暗松一口气,有些脱力地挥手示意那几名武将退下。
朱礼看见叶轻霄策马而来,那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退到一旁静待叶轻霄。
叶辰夕虽然意识有点昏沉,但因为答应过叶轻霄,所以一直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只是全身无力,连下马都由叶轻霄抱着。
待叶辰夕也下了马,叶宗希才终于注意到叶辰夕后背的箭柄及血迹,不禁脸沉如水,目光阴鸷地问道:“辰夕怎会受伤?”
有几名御医自动自觉地冲了过来为叶辰夕处理箭伤,叶轻霄把叶辰夕扶好,答道:“禀父皇,下午的时候儿臣和二皇弟在树下聊天,忽然有刺客躲在草丛向二皇弟放箭,二皇弟虽然中箭,却成功杀了那刺客,只是儿臣急着把二皇弟送回来,把刺客的尸体留在原地了。”
“朱护卫已经把刺客的尸体带回来了,朕会查清楚这件事的。”
叶宗希站在一旁,看着御医为叶辰夕卸了战甲,撕裂了后背的衣裳,准备挑出箭头。
叶轻霄以锦帕为叶辰夕擦了汗,正打算让出位置给御医,却被叶辰夕抓住手腕,他微怔,想挣脱,
又怕伤了叶辰夕,只好由他。
叶宗希见状,深邃的眼眸微微闪过一抹情绪,但很快便又回复如常,只是偶尔会状似不经意地把视线掠过那两只交缠的手。
“殿下,臣要把箭头挑出来了,会很痛,您忍着。”御医小心翼翼地吩咐道。
叶辰夕已头昏脑涨,不耐地道:“快拔!”
在挑出箭头的那刻,钻心的剧痛弥漫全身,叶辰夕咬紧牙关,下意识地加重了握住叶轻霄手腕的力道,而他的目光则一直停在叶轻霄的脸上,仿佛整个世间值得他注意的只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