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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大晚上的,杜衡公子一个人在这小巷子也不怕被鬼吃了。”
我回过头去,楚仁渊摇着把折扇很是潇洒的走了走了过来。
“鬼倒没遇到,反碰见个活腻歪的。”
楚仁渊随意看了眼,嗤笑一声。
“这种无知无识的东西,见了你自然是两眼放光了,也是你的过错,这么晚了还在花街附近晃荡,怎么,难不成是莲珊赶你出来了。”
他本是说笑而已,见我没反应不由吃惊道:
“不可能吧,那女人被你迷的连找人赎身都不顾了,这大半夜又是因为什么跟你置气?”
“不是莲珊的错,是我自己想出来透口气。”
“透口气?”仁渊的脸上透出戏谑的表情,他看似随意的接过我手中的剑,一剑结果了那大汉的性命,随即把剑咣当一声丢在旁边。
“沾了这种下三滥血污的兵器要不得了,我前两天刚得了个新鲜的,明儿让人送你那去。”说完他又对吓得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板说:
“官府人来了,告诉他们人是太常寺楚大人的儿子杀的。”说完放了块银锭在桌上,“今晚扰了你的生意,算是赔偿。”
“你爹知道了定会生气。”对他这种举动我也没多意外。
“我要说是这家伙想对我动手脚,我娘只会说我杀的好。”仁渊一笑,露出两枚尖尖的虎牙,“走吧,卫公子,小人斗胆请你喝杯酒压惊去。”
“酒是不想喝了,倒是想找个地方睡上一会儿,明早我还要进宫当差呢。”
仁渊歪头想了想。
“那干脆去我家好了。”
“这么晚了,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走走走。”仁渊拽着我就往他家去。
以前我也去过楚大人府上,说实话,仁渊的爹娘都算是待人和善的长辈,况且这么晚了他们定是早睡下了。
进了楚家的别院,仁渊忙着让小厮准备去准备。
“忙什么呢,我眠一下就好了,沐浴什么的今日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仁渊不客气的说,“即使你如今日日进宫也不能掉以轻心,衣冠不整,周身不洁什么的,可是不敬的大罪。”
我开始觉得困,懒得与他多话,直径去了里间沐浴,虽然身量上他略比我高些,但大半夜的折腾也麻烦,他就让小厮拿了自己的衣衫给我换上。
仁渊的母亲是郡主,自然将他养得有些败家习气,服饰都是可着尽善尽美找最好的铺子定制的。眼下他给我拿的这一套,月白衫子上画着一株枝干遒劲的梅树,红梅的花瓣由下零星漫上衣襟,倒是不失大气,可也太花哨了。
“我马上就睡下了,你又拿这种衣服来做什么。”我穿好后埋怨他。
“这衣服你穿着倒好,飘逸而不羸伤。”他根本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难为你天天穿着禁卫军的官服一捂捂一天,倒白瞎搭了。”
“你话越发多了,我去外间休息,你也别整日的瞎混令敏文郡主伤神。”
“好端端的,我娘做什么伤神,”他坐下反给自己倒了杯茶,“她眼下心中最要紧的就是我的婚事。”
仁渊家室好,人长得也像模像样,因了他喜欢四处瞎混的性子,敏文郡主倒是想早日给他娶亲好有人在家拴住他。
问题是仁渊自己还没玩够,如何肯受妻室的拖累。敏文郡主就他一个儿子,自然也怕他委屈了,关于楚仁渊订婚的消息每年都会传出来,但到了最后总是不成,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也别挑三拣四,自己整日的瞎混,还敢嫌弃好人家的闺秀。”
“啧,这话没得作态,难道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看重的不是楚家的富贵?原就和我无甚相关。”
他这话倒也没错。
“那次听到人说,楚大人想让你尚公主?”
“不是我爹,是我外祖,”仁渊皱眉道,“论起来昌明公主也到了该议婚的年龄,我们算是表兄妹,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个点子。”
“听你这口气,让你尚公主倒是委屈了你。”
“别的不说,尚了公主就不能议政,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得系在老婆裙边上,太没意思。若有机会,我倒是想与你金戈铁马为羌无立下功绩,这才不愧是大好男儿。”
“说的那么好听,现在得空也没见你去。”
“早就提过了,爹倒是赞成,可我娘哭得跟什么一样,这就算了,总得磨上两年给我娘个准备,总之现在不是成亲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