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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自以为是了,打仗靠的是战略,你一个人武功再好,能杀光那千军万马吗?这次可只能赢不能输,你这样毫无经验地位又高的人去了前线只能给陈将军添麻烦。”
“连霍南山那个书呆子都能以督军的名义留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去!”
“别看不起霍南山,”仁渊皱眉道,“他是死板了一些,可心中韬略并不少,更难得的是忠心耿耿。眼下皇上派余将军前去,虽是作为副将可余家百年功勋气焰太大,怕陈将军震不住,习武之人多不爱那弯弯曲曲的一套,霍南山为人刚直却是都知道的,作为督军正好可以不偏不倚的调和两人。”
我颓然在椅子上做了下来。
“等着吧,要是真能有转机,你不说我也会帮忙。”
两国就此展开了长达三个月的僵持状态,西凉见燮城有重兵把手就延长战线将烽火烧到了宿辛、常汾一带。西凉人生性好战,且眼下兵强马壮正是国富力强的时候,既然开战自是希望能一鼓作气攻破羌无。
但有了陈将军和余将军,优势还是渐渐倒向了羌无这一边。陈将军经验丰富且为人沉稳冷静,余家军更是擅长出奇兵,来回打了几仗西凉没能占到半点便宜。
本来该胜利在望才是,可却有消息来报,中原的摄政王骆柏年得知西凉和羌无的战况后,有意联手西凉给羌无来个前后夹攻。
这到底是西凉散布出去用以迷惑羌无的诡计还是却有其事,没人说得准,但不少人因此建议将余将军调回宣阳,毕竟,陈将军一人就算不能即刻取胜,也能撑住了不落败。而中原若忽然对羌无发难,哇一对方用人得当没了守城的余家军定会势如破竹一路攻来。
也有人说该下旨让陈余两人强行出兵,速战速决。否则全凭前线自己这么拖下去两边都可能陷入苦战。
战况就次陷入的两难的境地。唯一让我稍感好受的是,西凉果真没有杀了小舅舅,而是将他囚禁于狱中,如此,总是没断了希望。
☆、十里红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要是一天有36个小时该多好
“老奴伺候侯爷这么些年,终究是等到了这天。”芸妈妈一边拭泪一边道。
我看着铜镜里穿着大红色吉服的自己,脸上白如云石无一丝血色,更衬得眼睛光影沉沉。
此情此景,实在合不了窗上贴着的大大喜字。
其实何喜之有呢,娶的,又不是我所爱之人。
因为战时,我主动对太后表示一切从简,因而这场婚礼并没有如何铺张。本该在定安侯府举行的婚礼也被父亲一句“便易行事”而改在我的府邸举行——大概是父亲并不想为我操办婚礼,也不在乎卫氏祠堂里进行的虚礼,他只是不想理会我,一心想与我的关系越疏远越好。
大哥这一天也来了,不能不来,否则定会被说成兄弟之间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大概事实也是如此,跪在父亲面前和新娘拜天地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难看得随时都会倒下一样,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前来贺喜的官员亲友俱是不少,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坚持了足足一天,面部酸痛到心里去,反而分散了对其它事情的注意力,一切都像走马灯一般。
所谓的人生大事,那一天唯独有两样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件事是在我骑着马前去迎亲的路上,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大声的说:
“咦,这个新郎官好漂亮。”
他的母亲忙去捂他的嘴。
“瞎说什么,新娘子才叫漂亮呢。”
“我才不信新娘子能比新郎官还好看。”小男孩一扭身从母亲身边挣脱出来,在人群里窜来窜去边跑边笑着说,“以后我也要像这样骑着大马把柳儿娶回家。”
“混啐些什么呢你。”他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揪着耳朵把他带了回去。
第二件是在我第一次握住顾玉晴手的时候,柔弱无骨般的手,却有着微微的颤抖,在我触屏到的一瞬间主动紧紧抓住了我。
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未来会有怎样的人生,但怎么都好,他的梦可以对着母亲这般直白的说出来,真是让人羡慕。不似我,早已无了奢念,放弃了自由和一切热血,给自己套上了沉重得再也去不了远方的枷锁。
我眼下所有的,不过是一个虚爵和一个不爱的女人。
宴席上仁渊举杯对我说:
“恭喜。”
“别人都罢了,你也来说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