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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聂家庄,花园内,两道身影相依。
爹,我真像个小孩子,是不是?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聂抒墨不假思索地回答。
聂子莺忽然抱住他,很用力的那种。
聂抒墨摸着他的头,很轻。聂抒墨永远都不知道,聂子莺当时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抒墨,抒墨……那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99
尾声
他不是聂子莺,他叫鹂莺,是一只笼中郁郁寡欢的莺鸟,只为千年前的那一场初见,便念成了这一世的孽情。
那年,那月,那日,聂抒墨还是个喜着白衣的少年,对着笼内的莺鸟微笑。
他说,小鸟,小鸟,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他说,小鸟,小鸟,为什么你的歌声里有一丝惆怅?
依稀间,鹂莺记得另一个男子,在他重回地府前,在他耳畔轻轻执拗地问,你可曾爱过我半分?
男子的声音是那么的忧伤,他说,我曾经希望我们能永生永世在一起,可,到头来,我竟然连让你爱上我都没能做到。他不断重复,子莺,我是凌兮凤,我在心里约好了,与你生生世世不分离。
奈何桥的上空,混沌的漆黑,乍显白光。
溪水幽幽,青衣少年抱膝而坐。
有位知命之年的男子,孤独的驻足在少年的面前,激动地问,是子莺吗?
青衣少年抬头,疑惑地望着男子,然后冲他微微一笑,摇头离去。
溪水,轻声而流,一如错失的时光,缓缓流淌。
聂抒墨望着离去的少年,失魂自语道,只是长的像罢了,他不是子莺。
白光蓦然褪去,奈何桥上,牛头马面为他带上枷锁,带他走向地狱最深处的烈火。千年前,他曾是他的宠,为了能与他有一段缘,地藏王将他打入地狱烈火中。
地藏王的话语依稀仍在耳边回荡:聂抒墨,凌兮凤这一生为你所累,沈如画,聂小双间接因你而死,待你扑入烈火受那灼烧之苦,洗清这一世的罪孽,方可再续前尘未了之缘。
许多年后
私塾外,绽满了粉色的芙蓉花,花开的一树又一树,繁花浓叶,蔽日遮天,阳光蓬勃,淡淡的花香在私塾里外弥漫。
私塾的夫子,花白了眉毛胡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袍,却仍是神采奕奕,执着诗册,摇头晃耳,念道:
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夫子!什么是两小无猜?”提问的学童,肉墩墩的脸上有着双调皮的大眼睛,黑眸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既机灵又淘气。
老夫子一板一眼解释道,“就是从小在一块玩耍,亲密无间,青梅竹马,这么说,你可明白?”
学童黑色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微微翘起嘴巴,“那我和小莺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吗?”
堂下的另一名学童,听了可不乐意了,立刻鼓起腮帮,浓眉毛下闪着双漂亮的凤眼,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小莺莺是我媳妇,只和我青梅竹马!”
“小凤你胡说,小莺明明就是我媳妇!”小墨皱皱小鼻子,不服气极了。
被称为小凤的学童一双漂亮的眼睛眯成条线,朝小墨哼了声,满心不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小墨呆头呆脑,土里土气的,哪里配的上他的小莺莺?“小莺莺才看不上你!”
“小莺是我的!”小墨涨红一张小脸,恼羞成怒,小男子汉的尊严怎容随意侮辱,卷起袖子,大有准备不干上一架不罢休的气势。
小凤轻蔑地笑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和一对小老虎牙,伸出小拳头,“来就来!”
“嘻嘻哈哈。”堂下爱凑热闹的学童没规矩的笑出声,“不是只有女孩子才做人媳妇的吗?小莺,小莺呢?”
“你们真丢人!”伴随一声稚嫩还未完全退去奶气的童声,一个脸蛋红扑扑,脸上镶嵌着双水灵灵眼睛的稚童跺着脚,红着脸,跑出私塾,绑在头发上的嫩青色的发带随着他的跑送而一颠一飘的,惹人喜爱,尤其是是他那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更是逗人发笑。
眼见心爱的小人儿从自己的面前一溜烟跑走,堂下准备打架的两人,各自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都是你不好!把我的小莺(小莺莺)气跑了!”
“啪”的一声,老夫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