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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脸一头黑,脏得无法无边竟还是个女娃。
陈青口不动声色把银票藏妥,摸着鼻子问她:“请教这位小姑娘,我堂兄的叔叔的表弟的姑侄女的丈夫的侄女叫什么名字?一路上也好有个称呼。”
小女孩儿拍手:“还是陈掌柜算得快,包打听包打听,就管我叫小包好了。”
小球的嘴扁成一条鱼线,什么?上次捡牛粪比赛还是输给一个小姑娘?苍天啦!
“那么小包姑娘,你们头儿真肯花钱,我姓陈的也不多问,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明个一早咱就出发。”
小包摇头,勾起腿惬意地盘在桌上:“我是小包,不是小包姑娘。至于何时启程,陈掌柜说什么就是什么。”仔细看她还生就了一双凤眼,实在是脸太脏给盖住了本来的容貌。有意思真有意思。怪事年年有,今朝特别多。
陈青口吩咐小球多收拾出一份行囊。自己晃晃悠悠就睡去了。
小球这次也乖,知道自己主子拿了别人的银子手软,所以也没多话。反正店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将自己想吃掌柜的又不让带的东西,一古脑儿往小包的袋子里装。
小包也是来者不拒,你给她什么都是好的,一声不吭地用包袱皮打了几个死结,甩在背上。
店里空房多的是,小球知会小二收拾出来一间,小二捂着鼻子,老大不乐意地把小包领了去。这一天的云彩才算是散了。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陈青口梦见隔壁村余寡妇水藕般白嫩嫩的胳膊,惊出一头的冷汗。余媚娘虽然不好缠,但她的易容术数一数二,明个儿还得去跑一趟。陈青口替自己盖好被子,将枕头蒙在头上接着睡下半回。
第三章 余寡妇
早饭喝的是地瓜粥,甜甜地润喉,陈青口一人喝了六大碗,按照他的说法,既然都煮出来了,只能便宜自己的肚子。小包也不示弱,将四张炊饼外圈咬掉,然后收进自己的碗里。
清风和白衣公子每人只捞到一碗粥,一张饼,二人斯斯文文躲一边吃去。陈青口把最后一口吃食吞下,才艰难地开口问白衣公子:“兄台怎么称呼?”
清风扑哧笑出声:“掌柜的不识字?昨那个字据上不是落着我家公子的名讳吗?”
陈青口认错的态度很好:“字太花哨,我辨不出来。”
“我家公子姓绝,单名一个色字,字嘉仁。”
陈青口一个人翻着眼皮在嘀咕:“绝公子,色公子,绝色公子,绝嘉仁公子。。。怎么都不上口。”
小包凑上去问:“富贵山庄的绝情是你们什么人?”
清风很自豪地说:“那是吾家老爷的大名。”
绝色公子不得不打断陈青口:“掌柜的,你我还是兄台相称,这什么色公子的,实在是不雅。”
小球从吃早饭开始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这会儿打着饱嗝从厨房出来,一听绝色他也乐。
尖着嗓子拿话挤兑清风:“原来你叫绝清风?”
清风也不甘示弱:“哼,总比小球好听些!”
小球像一只斗鸡,根根羽毛立起:“小球有什么不好?破庙里的道士才叫清风!”
这一吵,你来我往不下十个回合,陈青口觉得耳朵根有苍蝇在转,这才是大大地不好。
小包问:“掌柜的,我们先去哪里?”
陈青口才把喉咙里这句话吐出来:“备车,去找余寡妇!”
余寡妇三个字响当当当当响。
小球和清风没了吵架的兴致,清风好奇地歪着小脑袋:“谁是余寡妇?”
小球说话好比含了螺蛳,结结巴巴:“掌。。。。掌。。。柜的,您要。。。要带着我们去送死?”
话还未说完,就被陈青口轰出去套车。
各自检点了行囊,绝色公子一看眼前的车就一皱眉,这哪是坐人的车,分明是拉货的驴车,车把上还挂着鸡毛,轱辘里嵌着牛粪。
好在绝色公子也知道衙门口找他找得紧,一拧眉头就坐了上去,清风还在扭捏,被小包扔了进去,小包自个儿满不在乎,乐呵呵地跳上。这车唯一的优点是,上下前后有布,遮得挺严实。陈青口和小球在前面赶车,一如以往赶集的样子。
车上,小包给绝色主仆讲这余寡妇的风流韵事。
话说,余寡妇是这乡出了名的好模样。模样虽然好,唯有一点,耐不住闺中寂寞。未出嫁前就有风言风语,余寡妇的爹颇有些手段,都给压了下去。余寡妇眼界很好,千挑万选嫁了个外乡的秀才。那秀才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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