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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远那是贼祖宗,说起好酒来,都不需要他老人家抬手。绿林道上有人千方百计地打听到陈老剑客路过此处,就往他们住的店院子里头抬东西。大贼么,一般出手比较阔绰,什么金银珠宝,字画古玩,美酒佳肴有什么给送什么。小贼就寒碜了点,送几贯铜钱表表心意。有些小小贼,连铜板都没有几个,弄点小鸡子儿,田里偷些地瓜玉米也给送到院子里头来。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高低,别看是贼,也有过得好的贼,和手气不好的贼。
陈青口让人把他抬到靠院子的窗下坐着,往铺得软软的被子上一靠,看着一拨一拨人有门不走,飞来高去给他家送东西。陈掌柜寻思,以后也别费力讨生活了,干脆建个庙,把老爷子供起来。
早早晚晚让贼子贼孙来上香,叩头,这样香火钱一定不会少。
支线:记得当初年岁小
绝情说是保护,其实跟软禁没有分别。
小包躺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给余寡妇讲从前:
“丐帮里没有最脏只有更脏,所以脏是美德,脏是咱们最好的护身符。记事开始,我们就是日光一族,好吃的一定要吃光,好玩的一定要毁光,光屁股才是真侠士,光脚丫才是真英雄。即便是个女娃,即便徐长老私底下偏袒关照,我还是最最典型的丐帮娃娃。”
余寡妇若有所思,拉过小包的手来,攥在掌心里。
“其实那时候,哪里会觉得苦,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撒着花地玩,小书里面的哪吒也没咱撒泼。余娘娘我跟你说,你见没见过地里的豆角。咱当年,就喜欢在豆花开的时候,去摘个精光,然后把一篮子紫豆花都藏在主人家的柴房里头。等那家男人回来之后,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老婆,他老婆也不是啥好货色,咱都知道的,跟狗二的爹滚过床单的。啊,还没告诉你狗二是谁,那是村里的小孩,也没学上,整日地跟我们玩在一起,是咱弟兄。”
余寡妇笑:“大人的事情,孩子怎么能明白?”
小包忽地想起寡妇也是经常跟人滚床单的,所以愣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余寡妇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追问:“然后呢?”
“然后,狗二觉得不解气,这男人太没种,每次打了女人,就出去蹲街上喝点闷酒。晚上回来,还跟这女人好,一滚就是一晚上。”
余寡妇笑出了声,揉着小包的脑袋说:“你还小,不懂!”
小包否认:“谁说不懂?我可是丐帮的包打听耶!狗二跟我们说,有次那娘们偷偷摸摸从猪圈的缺口爬进他家。正巧狗二躲在后院大树底下睡午觉,他娘早早赶集去了。他爹跟那骚货一定是约好的,大热天地从地里折了回来。他俩还以为屋里没人,就真刀真枪了起来。”
余寡妇大笑:“狗二吓坏了?”
“哪有!狗二后来给我们比划来着,他爹打那个女人比那家的男人还厉害。狗二居然还得意,说他爹脱了那媳妇的裤子,每巴掌都打在屁股蛋上,打得那女人嗷嗷叫。又不敢太张扬,在嘴里咬根麦秆子,呜呜求饶。然后他爹就让那女人自己说,那女人就骂自己贱,央求他爹快点。”
余寡妇虽然荤素不忌,总也想不到这话是从纯真的包姑娘嘴里说出来,孩子毕竟是孩子,包姑娘眼里一点闪烁都没有,完全是在炫耀她的知识丰富。
“您可没见着,光这事儿,狗二就宣扬了三四天。在咱心里头,他爹简直是世界上最带种的男人!不过后来出事了,孩子都口没遮拦,这话就传了出去。”
寡妇料到这结果,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
“狗二被他爹拴在房梁上用那么粗的扁担打,狗二他娘拦也没用,求也没用!也不知道是怎么寸的,后来狗二在床上躺了几天,就死了。”
寡妇皱眉。
小包没有停的样子:“然后我们丐帮的娃子都指天发誓,要好好学武,不偷懒,长大了给狗二报仇!”
寡妇问:“你们学的什么?”
“都是打底的功夫,马步一蹲半天就没了,然后练长拳,挥一个招式要练半月。”
寡妇道:“万事开头难,别看江湖上有头脸的英雄,其实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包点头:“跟大伙儿一起,都不觉得累,总之都在比,看谁学得快。挂袋的弟子有时候会欺负我们,让我们去偷去讨,我们就跟他们耍心眼。”
“哦?”寡妇眨眼。
小包很自豪地说:“您可不知道他们坏着呢,整天地领着我们去讨,讨不到就让我们去偷。而且馒头大饼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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