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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功夫到底还练不练?”杜若问。
这几天,飞雪楼的长老们已经聚齐,说是要帮鲁冰花练功。杜若也已经按照长老们的要求准备了一些辅助的药草。鲁冰花却整日喝酒,压根没有练功之意。
“待这花半开之时,可折两枝给南南送去。将开未开,独有滋味。”鲁冰花岔开话题道。手指碰落一点梅花上的皑皑白雪。
“你得小心那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给你把水倒了,然后拿着瓶子投壶玩。”杜若道。
鲁冰花闻言便扑哧一笑,捂了头。这种事,南烛真做得出来。
“你是不是不想练?”杜若问。
“我……好吧,你说对了。”鲁冰花望着梅花骨朵平静地道,“我只想赚钱花钱养一堆美女,拉上你跟南南去过富贵逍遥的日子。我不想在军队里呆一辈子,也对江湖名声没兴趣。”
“怪胎。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机会。”杜若道。
鲁冰花当做没听见,轻轻触动梅条,雪沫细碎落下。白雪下,他颜如妖魅。他爱俗世红尘繁华富贵,却不爱自找麻烦。
“可是你已经在养着飞雪楼的人。前几天你帮恒泰那么大的忙,不就是为了捞银子。”杜若又道。
“我只是见不得人笨死而已。再说了,丑叔也算帮了我们一把,临死他交待这么件事,我不帮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鲁冰花道。
杜若浅笑摇摇头,道:“你呀,其实有些地方跟南南一样。”
“别拿我跟他比,我会觉得自己脑袋有洞。”鲁冰花道。心里却说:是吗?
“南南最近有些变化你没发现吗?”杜若问。南烛有些行为言语,在当大夫的人看来颇有点弥留之际要最后一拼不留遗憾的意思。再想想南烛畏寒的举动,杜若觉得有些不对劲。按道理,习武之人不会如此畏寒,何况南烛又擅长轻功。
“什么?”鲁冰花问。鲁冰花看别人看得清,看南烛却往往看不分明。这道理,恐怕跟灯笼照不亮自己一样。
杜若张口欲说,正在这时,院门口进来一个人。
“鲁公子,有人求见。说是您的家人。”一个王府小厮小心翼翼地传话。不敢入门。
小厮一面说,一面瞄着雪地里的两人。鲁冰花穿着金花洒地玄地袍子,腰间一根四指宽银带,卷发松松地用一根银绦绑在脑后,这一套衣裳谁穿都会显得富贵太过,唯独在他身上却不显花哨;杜若一身水蓝色布衣,系着一件沐王亲兵才有的红黑大氅,文雅风流又有金戈之气。
这两个人单看都是俊俏人物,凑在一起却有一种一正一邪的怪异感。
“家人?”鲁冰花一愣,莫非是娘亲?难道她终于想通了,放弃了那莫名其妙的婚姻“大事”?不可能,这不像他娘亲的风格。他的老妈,半辈子都在找一个家。
“知道了。”鲁冰花说。
“我不陪了。我不是南南,最见不得人亲人相见哭鼻子。”杜若“善解人意”地拱拱手,嘴巴却是一点不留情。
“谁要哭鼻子了。”鲁冰花道。
“不知道,反正南南去无愁的院子了,要哭找他,我不管劝,回见。”杜若道。
“嘿,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混蛋!”鲁冰花道。
杜若转回身,眨眨眼道:“小生算算,嗯,你从军那天没看黄历?”
一颗雪球带着怒气砸在杜若身上。杜若大笑着回了房。
鲁冰花拍拍手,对站在门边不敢多走一步的小厮道:“带路。”
小厮便小心翼翼地领着鲁冰花去了外院的一处门房。
鲁冰花走到门边,却被凌空而降的一位飞雪楼长老拦住。这位长老按飞雪楼的规矩唤作青龙长老。青龙长老示意鲁冰花安静。然后鲁冰花便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这是前朝的定窑。好东西啊。”一个人说。
听到这个声音,鲁冰花皱了眉。
“爹爹,咱们这样真的对吗?我怎么觉得不放心啊?”另一个人说。
“没什么对不对的。一个青楼里出来的杂种,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眼看着就要风生水起了,他不清理清理后院以后如何为官。信你爹爹没错。”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鲁冰花已经知道里面的人,他的继父跟两位所谓的哥哥。
“只知道他能挣钱,没想到他也挺有当官的本事。”大哥说。
“他能挣钱又如何,一进咱家就当米虫收工不干。他娘倒是老实,把钱交了上来。若是他肯干,我现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