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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老师叹了口气:“她跟了我,没享一天福,遭了不少罪。从部队转业到农场,又调医学院。走'六、二六' 道路,下放农村。原因只有一个:我是台湾人。”望着这对老知识分子,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酸楚之情。我好奇的问:“你们知道我是方弘的弟弟吗?”“当然知道。”师母有些兴奋;“我们一直和梦秋保持联糸的。”我猛喝了几大口酒,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诸葛老师要如此考验我呢!我不无遗憾地告知;方弘今夏曾来鹤岭;梁秀近在鹤立河农场时,师母表情凄然“知道。我们这样子,不想影响他们。要不是我有病,连你也不会找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身了。想司机的话不一定靠得住,还是坐火车比较保险。老师非要送我去车站。外面的风挺大,师母要我穿上她的毛坎肩。推辞不过,只好穿上了。我忽然触景生情,想起九泉下的母亲,这真是伟大的母爱之心啊。
老远就看见有一列火车停在站台。我们加快了脚步。近前一看,疑窦顿生;旅客都下了车,互相争吵着,好像出了什么事。但既没翻车,也没压死人。我向一个知青打听,他努努嘴,我往车厢一瞧,顿时灵魂出窍。我拉拉老师的衣袖,他也有些木然。“出什么事了?”我问一位列车员。“列车不让进站,说是要请示上级。”“这些是谁贴的?”“鬼知道,准是咋晚贴上的。忽听有人领头喊“打倒王洪文!打倒张春桥!打倒江青!打倒姚文元!”“打倒四人帮!”也有人喊;“谁反对江青就是反对毛主席!”还有人在辩论,也有人在演讲。武斗的恩怨又死灰复燃。眼看一触即发。
紧急关头,有一个知青跳上火车头,他一手拿着个收音机,大声疾呼;“请听听党中央的声音!”我一看手表,正好七点,广播里传出清晰的声音;在华主席英明领导下,党中央一举摧毁了四人帮反党集团。。。不知从那儿飞来几块砖石,砸在那知青头上,他滚了下来,头上血流如注,顿时昏了过去。我喊了声;“快截车!”不一会,一辆吉普车飞驰而至,正是来接我的张师傅。真巧了。我向老师行了个注目礼,护着受伤的知青,登车而去。此时,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天际冉冉升起。。。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知青正是卢远。他从杭州,途经北京返农场。他感慨地说;“四人帮抓起来好几天了,北京正庆祝呢,这儿还闹不清怎么回事,真是天高皇帝远哪。想不到我们又这样见面了,真富有戏剧性啊。”卢远的伤并不重,头皮裂伤缝了五针。我让他住院观察几天,康复后再回农场。
煤城也沸腾了,虽然慢了半拍。连日来,锣鼓声不绝于耳。揪出四人帮大快人心!
卢远受到农场的表彰,派来两名宣传科女干事到医院慰问。因了老乡的原因,我在家里招待她们。也没啥好吃的,国庆节供应的肉食,还剩了一点,抄了四个菜,摊了个鸡蛋饼,炸一盘花生米。酒是现成的。没想到四个人喝了两瓶白酒没咋的,巾帼不让须眉。余兴未尽,又喝了八瓶啤酒。北大荒造就了一代新酒仙。卢远不但能喝,而且十分健谈。从他口中,了解到许多鲜为人知的知青故事。
送她们去招待所后,卢远又回到我家里,想一吐为快,我理解他的心情,他是老三届的高中生,今年己二十七岁。在北大荒历练八年,亲眼目睹了一代知青的蹉跎岁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成了水中月,镜中花。从狂热的红卫兵运动后,一下被流亡充军到艰苦的边远农村,屯垦戍边。落差之大,可想而知。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