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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听你的。”
夏合利说:“你假装是珠宝业同业公会的,你在做这样一件在出卖首饰的常规调查工作。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聪明,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但是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是受我雇用的。”
“我要冒很大险呀。”
“那就去冒险呀。我付你钱为什么。告诉你,假如你要讨好麦洛伯。你要多注意一下潘巧。”
“潘巧是什么?一只狗?”
“不是,是只乌鸦。”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一辈子也看不出,为什么洛伯要养一只乌鸦来做宠物。乌鸦是害鸟,脏兮兮的,联噪得很。不过,因为洛伯的关系,我就试着喜欢它。
“赖先生,我必需承认,我真的自己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来计算我自己的同事。但这一件事可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一定要做的事。”
他住的地方是灰泥墙,有红砖、绿草地和修剪过的灌木。背后有3 个车位的车库。要维持这样一个住处是要花钱的。
夏合利自车中跳出,走上前面的梯阶,草草的做样子按了一下门铃,半秒钟后,他又试着开门,门没锁,他把门推开,有礼地站向一侧,他要让我先进去。
我说:“你还是走前面好,我到底是陌生人。”
“有理。”夏合利说:“他会在楼上阁楼里——大部分时间他都在阁堂。墙上有个洞,那只混帐乌鸦可以进出自如。赖,这楼梯上去。”
“他是单身汉?”
“是,没结婚。他一个人信这里——用了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一个哥伦比亚女人。对光棍而言这是大得出奇的房子。玛丽亚大概正好不在——喔,玛丽亚!哈罗,玛丽亚,有人在家吗?”
空房子到处响起回音挪揄他们。
“她一定是去买东西了。”夏合利道:“好吧,我们自己上去。”
夏合利领头向前走。
一个粗哑的声音挪揄地叫道:“小偷!小偷!骗人!”
阴森森的房子,突发这种声音,使夏合利一下跳起来。
“那只可恶的乌鸦!”夏合利定定心道:“该把它头切掉,哪能养这种东西当宠物!”
我们走到楼梯的顶上。夏合利继续向前,走过一个开着的门,来到阁楼。
我听到拍翅膀声,粗,哑,咯咯的啼声。乌鸦全黑的身体飞过门框,飞出我视线之外,但是我仍能听到拍翅和它典型的咯咯啼声。
夏合利向前跨进一脚,立即缩了回来。
“老天!”他说。
我站到他边上。我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双脚和他的腿。复合利向边上一移,我看到了整个尸体。
我看到过自邱信德办公室出来的人,伸手伸脚仰卧在地上。自背后淌出来红的血,在地毯上形成了一个小小血池。死者的左手握住了电话的话机部分。电话的拨号机身部分,悬空在桌子和地毯的中间。
“老天。”夏合利又叫了一次。
他的脸苍白到嘴唇,当我看他时他的嘴唇扭曲颤抖。他觉出自己嘴唇在抖,他勉强闭紧以示自己尚能控制,但是嘴唇变成扭曲和变形。
“这是麦洛伯吗?”我问。
夏合利跑出房去。他跑到了楼梯口,一下坐在最上一级上。
“那是麦洛伯。”他说:“看看房子里有什么——可喝的——赖,我受不了要吐了。”
我说:“把头的位置降低。把头放两膝之间就好了。让血回到你脑子里去。千万不可以昏过去。”
夏合利照我话把头降低,我听到他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咯咯的在响。
我走回去站在谋杀案发生的房间门口。
死者被谋杀时显然是坐在一只长长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当他倒下去时拖了电话一起落下桌去。电话的话筒极可能是在死者死后放进他手里去的。桌上放著有两封信。椅子是回旋办公椅,侧翻在地,看得出是死者生前所坐的。
乌鸦回进房间来了。它停在吊挂于天花板上的吊灯架上。它把头斜侧在一边,用漆黑,晶亮的眼睛,无礼地看着我。
“小偷!”它说。
“骗人!”我回敬它。
它尽量地伸展一只翅膀向下,喉咙里响着它独特的粗,哑,咯咯啼声。
房间一角有一只极巨大的铁鸟笼,大到足够关一只老鹰。鸟笼的门开着。
桌子上一件东西微微的泛出金光引起我的注意。我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