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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殊团体,而成本则被广泛地分摊到诸如纳税人或消费者这样的公众身上时,“微观分离”就会产生。与不得不(或开始)反对一个特殊项目的受害者相比,受益者因而具有更强烈的动机(也许政治上作更积极的努力)来发起、维持或扩展它。其结果可能是政府项目或调控或是低效率(总成本超过收益),或是不公平,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这样的例子包括前面提到的美国农业价格扶持、欧洲共同市场的共同农业政策(mon Agricultural policy)和过去30年间社会保障收益的那些增长。(这已经使退休人员的收入比大多数受雇的纳税劳工得以更充分地抵御通货膨胀。)
分离的第二种类型是“宏观分离”(macrodecoupling),它在西方民主政体中是一个基本的、内在的对政府项目的需求问题。宏观分离与其说是一个经济学问题,不如说从本质上讲是一个政治经济问题,它也始终(而不是有时)是低效率的一个根源。宏观分离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政治权力取决于投票的多数人,而少数人则提供了大多数的计税基数(the tax base)。其结果就是扩展再分配项目的机会和动机,因为“需求”取决于多数人,而税收收入的供给来自于少数人。尽管微观分离意味着组织精良的少数人能够剥削多数人,而宏观分离则意味着多数人能够剥削少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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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三章 非市场失灵:供求条件(6)
如果低收入的多数人再分配税前收入的诱惑削弱了高收入的少数人进行投资和创新的动机,在没有多数人约束的情况下,宏观分离的结果可能是对投资、创新和发展主流的侵蚀;同样可能出现的情况是,除非高收入的少数人的影响以及随之产生的分配差距得以抑制,否则社会的不和谐、不满和敌对将会出现!
自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来,在美国(和西欧),授权(entitlement)和其他社会项目的巨大扩张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这种分离的反映:学生贷款和奖学金、为低收入家庭提供补贴的住房项目、医疗补助制度和医疗保险制度、提供给贫困者的食品券(food stamps)和法律援助、残疾人保障、综合就业和培训项目、城市交通等。这种扩张的结果异乎寻常。1980年,3600万美国人每月都收到社会保险支票;医疗补助的受益者是2200万人,医疗保险的受益者是2800万人;食品券的受益者是1800万人;退伍军人项目的受益者是1500万人;资助未成年子女家庭项目(AFDC)的受益者是1100万人①。到1992年,这些数字仍然进一步增加:社会保险4400万人,医疗补助3600万人,医疗保险3000万人,食品券2600万,AFDC项目1400万人②。费尔德斯坦估计,也许50%的美国人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完全或部分依赖于联邦资助③!
两种形式的分离也许都促成了对政府活动(项目、管理、再分配)的“过度”需求,这里,“过度”的意思,既是指它们需要超过收益的更多的社会成本,也是指它们削弱了经济中生产率和增长的动机而难以为继。
上面所讨论的许多条件可能造成非市场需求的误差,但这并不意味着非市场需求的所有增长都代表误差。例如,非市场需求可能被期待着随实际收入而上升。就非市场物品是“高级”(superior)物品(即具有高的需求收入弹性的物品,如停车场、博物馆、公共娱乐设施)而言,对它们的需求将比收入增长的比率上升更快。就扩张的教育以及实际收入形成了对穷人更多的同情而言,可以预料,政府转移(支付)项目也许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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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三章 非市场失灵:供求条件(7)
然而,西方民主政体中的需求条件常常会对有政治影响的政府行动或不作为的需求造成深度误差。造成问题的主要原因有:(1)选举大战之间相对短暂的间歇形成的无情压力,常常导致所选官员的高额贴现;(2)政府项目的受益者和支出者之间的分离,常常导致更强烈的扩张(而不是收缩)政府项目的动机。结果,尽管政府项目从微观经济学意义上讲是低效率的(如关税、农业价格扶持);而且,就将特殊收益和特权赋予有政治影响的团体,而让更少政治影响力的团体承受更高的成本这一点而言也是不公平的,但政府项目却依然能够得以开张或扩张。由于损害了经济长期增长所赖以存在的动力,其他项目可能会扩张到动态低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