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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使他对德国的法制丧失了信心。
可惜,他并不是那种肯听别人解释的人!所以我一直没有作声。
象往常一样,爱丁格尔又突然从不着边际的乱弹回转到溅满鲜血的土地上来了。
“布莱克先生,尽管这是一桩很伤脑筋的事,也只得对不起您了。”他突然说,“您的周围有些形迹可疑的人,您在掩蔽共产党员和游击队员……”
我浑身发冷了……天晓得他探听出什么风声来!
“您认为您的汽车司机可靠吗?”爱了格尔很严厉地问我,“我们手里掌握了一些对他很不利的情报。我现在对您讲这件事,就证明我对您还没有丧失信任……”
我有点儿放心了,虽然我还不晓得爱了格尔究竟打算要我怎样。
“布莱克上尉,我真不晓得他怎么能骗过象您这样有经验的间谍。”爱丁格尔责备我说,“不过,我们掌握了一份材料,说是有那么一个恰鲁申先生,或者说是冒着恰鲁申的名字隐藏着的那个人同在里加的共产党地下组织有联系……”
不过,这时我的心神已经镇定了。爱了格尔说的这番话里并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盖世太保会发现我们哪一个人的足迹,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最重要的问题是应当弄清楚为什么他认为可以或者需要把热列兹诺夫的情况告诉我。我以为爱丁格尔又在跟我玩信任的把戏。因为他对布莱克上尉并无怀疑,所以他一定是打算弄清楚我这个英国人是不是在同英国在大战中的盟友——俄国的游击队和共产党员有着联系,而且,他向我揭发热列兹诺夫就可能斩断这种联系——如果我们确实有联系的话。对盖世太保来说,和一个汽车司机恰鲁申相比,布莱克上尉是一个远为空要的人物。盖世太保让我摈弃我的汽车司机,是打算保留我始他们做事。
因此,爱丁格尔又讲下去了。他的眼睛闪现着黄色的光……
“关于恰鲁申的材料就放在我的桌子里,我很信任您,所以我跟您讲,过一两天我就下令逮捕这个人。您自己不必慌,也只是否时惊搅您一下就是了……”
我可怎么办呢?说我不相信恰鲁申,加重爱丁格尔的怀疑,那样做不会有什么好处。坚决地保护他?那也会引起怀疑的。我就只得一再地现出吃惊的神情了。
“真奇怪!”我喊道,“恰鲁申是一个很出色的汽车司机,我对他很满意。他在象扬柯夫斯卡亚那样多疑的女人面前,甚至都没有引起怀疑呢!”
其实热列兹诺夫正是引起了扬柯夫斯卡亚的怀疑。我之所以拉她,是因为她在纳粹人士当中很有些影响,但是,爱丁格尔的回答却使我大吃一惊。
“扬柯夫斯卡亚女士!”他讥诮地说,“她虽然是您的同伙,但您也并不很了解她。谁跟您说过这不是她叫我们注意您的司机的?”
“请原谅。”我反驳说,“我很细心地注意着恰鲁申。他完成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任务。当然,他不了解我同您之间的关系。他确信他是在为英国的利益服务……”
“您是一个很认真的间谍人员,布莱克,但是,恰鲁申在这个问题上却在利用你们英国人的感情。”爱丁格尔责难地说,“他是被暗地里派到您这里来的,如果说他还没有把您打死,那也只是因为他在您的背后藏起来方便罢了。我们早就了解他了。在这里我顺便说一句,也不必瞒着:我们也在监视着您。但是,如果说您还没有什么值得责难的地方,您的汽车司机却已经被揭穿了……”
普罗宁一直不让我参与热列兹诺夫的任何活动,这时我才确信普罗宁的做法可太对了。他比我看得远,见得广。有些年轻的战士,如果留住他们,不让他们参加战斗,他们就埋怨,但是经验丰富的指挥员非常清楚应当叫谁在什么时候参加战斗。
“我不敢再同您争论了。”我冷冷地说。但是,我还是做出一副并没有完全被爱丁格尔说服的表情,“我只是请您缓一缓再进行逮捕:我很想亲自弄清楚情鲁申的这种不可饶恕的活动。”
“您若是袒护恰鲁申就会毁掉您自己!”爱丁格尔气咻咻地回答说,“你们英国人常为表面的现象所激动,而并不考虑事情的实质。我可以向您担保,我们对待您的汽车司机会按照法律行事的。请您相信我们,让恰鲁申听天由命好了,您要明白,对您来说这是一条最好的出路……”
一般说来,爱丁格尔是很难被人说服的,在这个问题上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了。看来,他是把热列兹诺夫看准了。
而且。也许还不只是热列兹诺夫吧?不过,这一切也可能是